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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朝著陸嶼洲微笑著示意，正要放下。
桌布下的腳突然勾住了。
有人用腳踝蹭上他的腳踝，壓著他的踝骨輕輕摩挲，又若有似無地擦過小腿，季渢可以感受到他溫熱的面板，腿部繃直的肌肉線條，在擁擠的包間，所有人一低頭就可以看到的桌下，這幾乎是惡意的挑逗。
可是季渢抬起頭，那人卻若無其事地抿了口酒，視線並沒有偏向這裡，看起來似乎在很專注地聽著幾位導演講話。
季渢微一挑眉。
在那條腿有進一步動作之前，季渢突然抬起腳，皮鞋鞋底碾過膝蓋，深灰色的痕跡沿著西裝褲的褶皺一路往上爬到中間的柔軟，隨後——猛地一壓！
季渢並沒有用多少力氣，可是陸嶼洲手腕一抖，酒杯裡的酒當場灑出去一半。
“陸老師，”陸嶼洲回頭，只看到季渢微笑著的臉，兩個人的腿在桌下親密無間地交纏著，可季渢只是舉起酒杯，一副不太熟的樣子，“當心啊。”
陸嶼洲站起身，垂下的衣襬蓋住了西褲上的一點灰塵，拿起紙巾擦了擦襯衫上濺上的酒液：“抱歉，我出去一下。”
很奇怪，季渢以為陸嶼洲這種潔癖又強迫症的人衣服髒了一點肯定要大驚失色躲得離他八米遠，可這次他的反應卻堪稱平淡，甚至在出去之前，還垂眸定定地望了他一眼。
怎麼說呢？
憑藉著季渢多年穩坐酒吧前臺的經驗，這是個出現在夜色裡會讓人覺得危險的眼神。
“陸老師！”
幾乎是陸嶼洲一出門，鬱容就跟了過來。
陸嶼洲代表萬界，他在劇組的話語權遠大於肖誠，甚至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越過楊階，就算是他真的網上說的那樣跟季渢晚上打過架，鬱容也必須爭取一下。
“怪我，這家酒店的杯口做得不太好，”鬱容將手上的袋子遞過去，“我這裡剛好帶了幾件襯衫，跟您今天的西裝還挺搭的，我帶您到旁邊換一下？”
陸嶼洲望了一眼：“季渢的？”
“那怎麼會，”鬱容笑道，“都是品牌方剛剛送過來的，連吊牌都沒摘，我今天還特意多帶了幾個尺碼。”
“都是我們風風代言的品牌，簽了好幾年的合同了，”鬱容不著痕跡地推銷著季渢的商業價值，並道，“而且啊，我們風風平時很是仰慕您呢。”
“他？”陸嶼洲腳步一停，“仰慕我？”
“那當然，兩年前我才剛帶他，那時候風風還沒有現在這麼火，一場戲要等上八個小時，我都睡了一覺，他就一直那麼坐在那，結果等我醒來的時候，你猜怎麼著——”
“我發現他在等著看您在紐約的那場大秀直播——‘神明之約’。”
不著痕跡地表達演員的敬業與價值，鬱容無疑是個非常優秀的經紀人，而且兩年前他確實在紐約，能準確地對應時間並記得那場秀的名稱，可見是下了個功夫的。
季渢的團隊確實不錯，只是季渢顯然沒有跟他們說過他們之間的關係。
仰慕他？
季渢半個多月前還因為他是資方果斷地跟他提出結束，第二天就毫不留戀地去了一夜情的酒吧。
不過……陸嶼洲冷嗤一聲，眼中閃過一點不易察覺的光。
跟著鬱容進了休息室，陸嶼洲剛要換衣服，結果一張紙順著西裝口袋落了下來。
正打算離開的鬱容停住腳步，趕緊給他撿了起來，紙張看起來是個宣傳頁，上面“演技綜藝”四個大字讓鬱容忍不住多看了眼：“萬界這是準備要投綜藝了嗎？”
“哦，不是，”陸嶼洲說，“是宋老師的演技班，上回碰到，讓我幫他看看萬界有沒有需要提升演技的演員。”
“哪個宋老師？”鬱容嗅覺敏銳，“是上回剛二獲百花的四金影帝的宋驍老師嗎？”
“百花……應該吧，”陸嶼洲想了想，他對這件事並不是很在意，將宣傳頁放在一邊，隨口道，“可能楊導知道？之前好像聽楊導說過挺欣賞他的。”
西裝衣釦解到腰身，再往下就是被季渢腳尖碰過的西褲，陸嶼洲終於望了愣神的鬱容一眼，禮貌道：“可以出去一下嗎？”
陸嶼洲出門換了件襯衫才回來。
鬱容給他的和季渢是一個牌子，可陸嶼洲還偏偏在那一眾裡挑了個季渢的同款。
只是季渢的是黑色，他的是白色，領口上都有一點不易察覺的金色滾邊，這種貼著肌膚的相似，像是剛剛交錯又分開的雙腿。
好在幾個導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