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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立刻歪著腦袋倒在了沙發上。
“季老師？”
“我睡會兒，”這個行程本來就是額外的，為了趕出來時間，季渢這周多跑了三個通告，“困了，他來了叫我就行。”
“陸老師，這裡。”
為了兩個陌生人更好地放下心防，房間裡不僅備了沙發和蒲團，還在後面放了個榻榻米，確保二人能用任何舒服的姿勢進行談話。
潘敘原本以為季渢所說的休息只是在沙發上歇一會兒，沒想到這人十分不見外地躺在了榻榻米上，還自己從櫃子裡翻了床薄被出來。
“季……”
“噓。”
潘敘想把人叫醒，被陸嶼洲給攔住了：“沒關係，”他幾乎是用氣音，“你先出去吧。”
房門被輕輕帶上，陸嶼洲站在床邊，靜靜地看了會兒季渢的睡顏。
陸嶼洲見過季渢太多樣子，只不過大多是帶著笑或者帶著眼角沁出的生理性淚水，現下這人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覆蓋著，側臉被枕頭壓出一點肉，看起來居然有幾分柔軟無害的意思。
房間有點涼，陸嶼洲起身將空調溫度調高了點兒，誰知道這麼一動，季渢反倒醒了。
臉頰在枕上無意識地蹭了蹭，輕聲抱怨：“……熱。”
季渢的聲音帶著剛睡醒時的沙啞朦朧，從試戲那天開始，陸嶼洲和季渢已經快一個月沒有聯絡過。
那條帶回去的領巾已經被水洗得發白，可無論怎麼試圖還原氣味，似乎都比不上季渢的一句話帶給他更大的挑逗。
陸嶼洲抬手鬆了松領帶。
察覺到房間裡另一個人的存在，季渢緩緩睜開了睡眼惺忪的眸子，眼尾一點潮溼的紅：
“……陸嶼洲？”
他的語氣是顯而易見的疑問，只是因為剛剛睡醒，還帶著柔軟的尾音，撒嬌一樣：“你怎麼會在這兒啊？”
陸嶼洲瞬間覺得嗓子發緊。
陸嶼洲很明顯剛從什麼商務會談場合趕過來，西裝筆挺，領帶因為剛剛扯鬆了一點，但是一向強迫症的人居然沒發現。
“很明顯，”陸嶼洲喉嚨發乾，面上卻一副冷淡的樣子，手指在茶几上的《情侶100問》點了點，“我就是節目組派給你的搭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