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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說出的話,順理成章的夜晚,若即若離的態度。
它們全都落空了。
季渢注視著陸嶼洲發紅的眼眶,和那張被雨水打溼的俊逸臉龐,剎那間,他好似突然理解了。
陸嶼洲也許就是這種人。
永遠只會因為別人的錯誤苛責自己,一邊念著清規戒律一邊犯規,可那些溢位來的情感永遠都是溫柔的一面,說了當斷則斷卻還是追到了戀綜,說了恪守界限卻還是因為擔心進了家門,說了第二天就離開卻還是做好了飯等著季渢。
可是見到季渢跟初禾曖昧,他寧願捏碎杯子自己上臺也不會去說季渢一個字的錯,看到季渢手上的腕錶,他寧願自己一個人做完整片橘林的工作也不願意對季渢發一個字的火。
陸嶼洲就是這樣的人。
他可以因為有人欺負了季渢而發瘋,自己受委屈的時候卻只能嗚咽,好像是愚蠢又忠誠的小狗。
明明是可以質問的啊。
為什麼結束關係?為什麼若即若離?為什麼惦記著另一個人卻又撩撥他?
明明是季渢一直在接近他,明明有那麼多的機會可以質問,怎麼事到臨頭連說句別人的壞話都覺得抱歉。
笨蛋。
世界上怎麼會有陸嶼洲這麼笨的笨蛋呢?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白天的時候還振振有詞,這種時候——怎麼不想想自己呢?
那你呢,陸嶼洲?
季渢輕輕喟嘆一聲,隨即泛起密密麻麻的心疼。
那些已經定好的計劃推翻了,季渢心中竟然不覺得有什麼。
陸嶼洲接吻是他教的,上/床是他教的,吃醋是他教的,在意是他教的,再多教一點,好像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吧?
畢竟今天是個很好的日子。
不該這麼難過。
“陸嶼洲。”季渢說,“過來。”
季渢招招手,陸嶼洲立刻便又轉過身,小狗一樣很乖巧地低下頭,看著季渢從他的身上摸出紙巾,將那張臉上淋溼的水痕一點點地擦去了,他的動作很輕,手指在發紅眼尾碰了碰:“別哭了。”
陸嶼洲更深地埋下頭:“我沒有哭。”
“我不是為了找這塊表才出門的,”季渢輕聲解釋,“我只是剛剛出門有事情,才把它丟在了山裡。”
“……什麼事?”
“不是說好了送你一個別的嗎?”
季渢拍拍他的臉頰:“抬頭,陸嶼洲。”
“你不想看看我給你準備的禮物嗎?”
陸嶼洲猛地抬起頭來。
他不知道季渢從哪裡拿出了一個玻璃罐子,外殼被雨淋溼了,但是裡面卻亮晶晶的,季渢一抬手,無數螢火蟲就湧了出來。
這點光芒在讓雨夜變得溫暖炙熱,淡綠色的熒光繞著夜色飛舞,周圍在下雨,天色暗淡,只他們這一片藏在大樹下的乾燥和光亮。
“我記得,你的粉絲叫小行星對不對?”
季渢輕笑著,那張漂亮的臉被這一點光亮映得溫柔:“今天下雨,沒有星空可以看了。”
“不過……我聽說螢火蟲是夜色裡的星星。”
季渢說這話的時候什麼也沒有想,他向來走一步看三步,唯有這一刻,他沒有去想這個沒有寫在詞條上,沒有寫在微博上,沒有在之前的任何採訪裡出現過卻成為他家門鎖密碼的日期意味著什麼——
他只是注視著陸嶼洲,注視著縈繞在他們之間的,過了一夜就會熄滅的漂亮的螢火。
愛在黎明降臨前。
一點盈盈繞過眉心,季渢輕聲說:
“陸嶼洲,生日快樂。”
陸嶼洲有兩個生日。
這當然並不意味著他出生了兩次。
只是因為每個人的出生日期其實都有兩個演算法。
一個農曆,一個公曆。
但是農曆錯綜複雜,且每一年的月份和天數都不整齊,一般來說大家都普遍過公曆。
可誰讓陸嶼洲他爸那時候正沉迷於周易玄學五行八卦,非要自己的兒子按照生辰八位元組氣輪轉。
於是陸嶼洲從小就有兩個生日,一個用來舉辦宴會,應酬媒體和賓客,另一個才會一家人聚在一起認真慶祝。
倒也沒慶祝幾年,陸程易和傑西卡就離婚了。
後來陸程易忙著滿世界探索人生,傑西卡的手機上壓根沒有農曆。
陸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