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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過來昨晚喝醉時到底說了什麼，便見季渢輕輕笑了下，指尖掃過他的側頸，帶起一陣酥麻，“剛剛的問題……”
“我現在就可以回答你。”
季渢眼尾勾起，身體微微前傾，那是成熟的獵人在狩獵前的姿態，薄唇貼在陸嶼洲的耳廓——
“要聽嗎，陸老師？”
“不了。”
陸嶼洲一點頭,便聽到季渢這樣說。
如果只是恢復以前的關係，季渢一個月前就可以做到。
那他繞這麼大圈子是為什麼呢？
他會讓陸嶼洲明白，天底下沒有會管對方給誰做飯跟誰調酒的炮/友。
“我想了想,還是不太合適。”
特別是這個名詞。
季渢說著拒絕的話，但是表情和語氣卻依然是溫和的,手指靈活地將領帶打了個結，隨後退後一步,欣賞道：“這個也很襯你。”
“送你了陸老師,沒味道了就換一個吧。”
季渢微微一笑,輕聲道：“這條材質比較舒服。”
“經紀人來接我了，就不等你了。”
他說完,退後一步揮揮手,和之前在休息室裡一樣的語氣：
“再見,陸老師。”
季渢說完，便彎腰坐進保姆車裡。
從莫可那裡要來手機，找到微信裡命名為“l”的好友。
他和陸嶼洲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一個月前。
l：【今天的耳釘也不錯，今晚可以戴著做嗎？】
季渢嘆了口氣,手指按在了刪除鍵上。
最後一咬牙,還是按了下去，把剛剛彈出的“確認刪除”點了同意。
季渢說不要就是真的不要，那段關係已經結束了。
他不會給陸嶼洲任何可能恢復炮/友身份的幻想。
只有一段關係徹底地結束,才有開始另一段的新的可能。
做完這一切，季渢才將手機往旁邊一扔：“莫莫,楊導的戲什麼時候進組來著？”
“怎麼回事,嶼洲這孩子怎麼還沒來？他經紀人那邊怎麼說？”
“十分鐘前打的電話,說是路上堵車耽擱了一會兒，剛剛發訊息還沒回。”
“再催催,眼看著時辰就要到了，上香的時候可不能耽誤。”
劇組開機儀式必然要上一炷香，還要請大師挑個良辰吉日，這是大家不成文的規定，可是現在良辰吉日都在，唯有拿錢的金主爸爸代表還沒出現，楊階不免也有些著急，轉頭對一旁的季渢說：“季渢，你有沒有小陸的私人電話，你給他打個試試？”
季渢正靠在欄杆旁玩手機，他今天的用的是劇裡的妝造，長髮被一枚纏絲銀簪攏在腦後，髮絲垂到腰際，襯得腰身細瘦身體修長，聞言應了聲：“您都沒有，我哪能有他的電話啊楊導。”
“我看你倆在綜藝上不是挺那啥的嗎？”
楊階雖然在藝術上大膽創新，但是骨子還是挺傳統的，在他看來季渢跟陸嶼洲在節目上那樣子跟要結婚了沒什麼兩樣：“平時都不聯絡？”
“楊導您真會開玩笑，聯絡方式都沒有用什麼聯絡啊？”
誰知道季渢話音剛落，背後突然傳來一聲冷颼颼的：“是啊，我給季老師發訊息估計也是發不出去的。”
這話聽起來頗有幾分陰陽怪氣的意思，更何況陸嶼洲一張俊臉看起來並不怎麼友善。
任何一個人費盡心思追到了戀綜上，被人拒絕拉黑可能都不會太友善。
相比之前，陸嶼洲已經算是十分有禮貌的了。
“真不好意思，”季渢彎起眼睛，姿態像對一個真正的資方一樣，“但是楊導他們都沒您的聯絡方式，我怎麼敢先加呢？”
“陸老師你也真是，我們一整個劇組，唯一的人脈居然是您的經紀人，到時候楊導瞞著您加經費了怎麼辦？”
楊階立刻哈哈大笑了起來。
季渢總有這種三言兩語熱場的能力，楊階剛剛心中對於陸嶼洲遲到的那點不自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肖誠也出來道：“好了好了，既然陸老師來了，那咱們就趕快開始吧，時辰快到了。”
“來來來季老師，”他說著拉了季渢一把，“你倆長得高，你站這兒。”
他明顯是想把季渢和陸嶼洲放在一起，這樣子畫面出來也好看，誰知道察覺到他的意圖之後，一旁的陸嶼洲突然側身移動了一步，將楊階隔在了二人中間。
季渢也笑道：“這兒當然是您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