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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個月，他終於在昨晚做到了午夜夢迴的事，雖然是喝斷片了，可也從頭到腳感到一陣身心舒暢，現在正處於一種大赦天下的狀態，鼓勵完潘敘，又回頭問季渢：“吃早飯嗎？”
季渢疑惑地一抬頭。
“我去給你做。”陸嶼洲說。
現在變得這麼賢惠，季渢一點頭：“那我要……”
“季老師，”陸嶼洲輕輕笑了下，“既然我吃什麼你說了算，那你吃什麼……”
他的目光落在季渢收緊的領口處：“也是我說了算吧？”
“那當然，”季渢一點頭，手指在陸嶼洲繫好的領帶上勾了下，意味不明道，“我相信陸老師不管做什麼都是很好吃的。”
陸嶼洲輕輕地咳了一聲。
等季渢坐到餐桌前，端到面前的早餐是厚蛋吐司和手衝咖啡。
和一個月前的那天早上一模一樣的規格。
只不過季渢的那杯按照他的口味加了奶和糖，味道幾乎快成了拿鐵，陸嶼洲又洗了一小碟水果，用來給季渢補充維生素。
他力圖還原那個早上的一切，並認為經過昨天，和季渢的關係已經可以回到從前，現在內心像一個要大赦天下的菩薩，看到誰都自帶佛光，甚至看到旁邊路過的江沼還主動問道：“要不要吃早飯？”
江沼不知在想什麼，被打斷時一個恍惚：“早飯？你做的？”
“嗯。”
或許是錯覺，江沼總覺得陸嶼洲看自己的目光裡充滿了喜悅和慈愛。
難道是因為自己昨天提點了他兩句，導致陸嶼洲對自己感激涕零？
江沼倒是不客氣，自己去廚房扒拉了一會兒，端著盤子出來，卻沒有立刻吃，反而是看了看季渢又看了看陸嶼洲，猶豫了半天。
像是終於覺得沉默寡言的陸嶼洲似乎比死對頭季渢在保守秘密這件事情上似乎更讓人放心一點，最終鬼鬼祟祟來到陸嶼洲面前：“你吃完了嗎，問你個問題？”
好容易這邊沒有攝像，陸嶼洲十分珍惜和季渢能夠清醒著單獨談話的機會：“有事就在這裡說。”
“好吧。”
江沼戳了將一個煎蛋給戳成了篩子，終於開口：“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有一個朋友。”
季渢微一挑眉。
“他喝多了，跟另外一個人不小心上了床，結果那人早上醒來對他來說，大家都是成年人，又都是混圈的，這種事情發生了就過去了，別放在心上。”
“這正常嗎？”
“正常啊，”季渢點點頭，他跟陸嶼洲第一天晚上醒來後也是這麼說的，“酒後嘛，身不由己也有的，況且大家又都沒吃虧，過去了就過去了。”
陸嶼洲臉上的笑容唰地消失了。
“是吧，”江沼想了想，“我覺得也是，我們這個圈子嘛，上個床而已，有些人拍個戲還換個床伴呢，換了就換了。”
季渢連連贊同：“你說得對。”
話音剛落，江沼的盤子就被惡狠狠地抽走了。
“我突然想起來，”陸嶼洲臉上的佛光不見了，“這吐司我烤煳了，容易致癌，別吃了。”
果然剛剛只是錯覺吧？
江沼目瞪口呆，指指旁邊的季渢：“那他的為什麼能吃？”
陸嶼洲轉頭望向季渢。
“我覺得吧，”季渢突然又補充，“也不能這樣想。”
“萬一那個人身材啊脾氣啊性格啊尺寸啊都合適呢，大家發展一下長期性關係也不是不可以，”他說著喝了口咖啡，微微笑道，“如果特別合適的話，比如有點才藝啊會彈琴啊會唱歌啊，或者說是審美特別好會挑個領帶做個衣服送個首飾啊……”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再放寬一點要求。”
陸嶼洲的眼眸瞬間明亮起來。
江沼的目光狐疑地在二人身上掃了一個來回，卻見陸嶼洲突然在這個時候站起身：“鍋裡好像還有兩個煎蛋。”
陸嶼洲說著，將煎蛋用鍋鏟剷出來，給他裝進了……打包盒裡。
隨後，把盒子往江沼手裡一塞，溫和道：“吃完了去看看你朋友吧。”
江沼迎著他的目光，總覺得這句話的全意應該是……拿上快滾。
畢竟是已經蹭到了飯，江沼識相了地拎著東西走了。
季渢淡淡地抿了口咖啡，看著陸嶼洲在自己面前坐下來，手指不住地摩挲著玻璃杯，想說什麼又不敢開口的樣子。
於是季渢試圖站起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