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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公孫夫人行巫蠱之術,但是與因杅將軍何干?用得著那麼重的刑?而且還是腰斬棄市,還滿門抄斬,一個活口沒有留下。有點,不符合陛下風格。”
劉進,隱隱約約有了猜測。
“沈尹的意思是……”
“我什麼意思都沒有。”
沈武連連擺手,露出驚懼之色。
他沉吟片刻,又說道:“還有一件事,天漢四年,就是巫蠱案的前一年,公孫敖與貳師將軍聯手攻打匈奴,結果慘敗……其部曲死傷慘重。按律,公孫敖死罪。結果卻被他用贖死金贖死,沒多久就放了,然後繼續擔任因杅將軍之職。”
“你是說……”
“我的意思是,死罪能贖死,說明陛下雖然生氣,卻並不想殺他。”
沈武說完,抿了抿嘴。
“可幾個月之後,陛下就把他腰斬了。”
“也就是說,他做了一些讓陛下恨之入骨的事情?”
沈武笑了笑,道:“之後我追查了一段時間……殿下可能不知道,沈某生平最喜歡這種疑案。在京兆尹七年,沈某可說是斷案如神,經手的案子從沒有冤假錯案。其他的本領,沈某不敢說什麼,但要說斷案查案,這滿朝文武,唯黃霸勝我一籌。”
“黃霸?”
“嗯,河南郡太守丞,方過而立之年。”
黃霸,黃霸!
劉進暗自在心裡記住了這個名字。
太守丞,已經算是高階地方官員了,月俸120斛。
招攬一下?
可拿什麼招攬呢?
沈武是有才幹的,否則不會當了七年京兆尹。
連他都推崇的人才,想必是有真才實學吧。
就算招攬不得,也可以接觸一下……
“沈尹後來追查出什麼了嗎?”
“郭吉,聽說過沒有?”
又是一個知識盲點。
劉進搖了搖頭。
“元封元年,陛下親率十八萬大軍巡邊,郭吉當時為漠北強弩校尉,因觸犯軍法,逃奔匈奴。”
有這個事情嗎?
漢武帝親率十八萬大軍巡邊?
嗯,十八萬大軍應該是有點,但應該是十八萬邊軍,駐紮各地,而非集結一處。
漢帝巡邊,真要帶著十八萬大軍,單是糧草輜重的運輸,就是一個問題。
劉進更相信,是漢武帝帶著一支人馬巡視十八萬邊軍。
但,他是真沒有印象。
因為原主當時,只有兩歲……
“郭吉,怎麼了?”
“他是公孫敖的好友,且是兒女親家。”
“哪又怎樣?”
“倒也不怎樣,問題是太初二年,郭吉在烏師廬帳下效力。”
“所以……”
沈武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而劉進,則陷入沉思。
兩人行進很慢,大約走了十里地左右,遇到了一條岔路。
一邊是往長陵方向,一邊是去咸陽。
沈武下馬,與劉進告辭。
“沈尹此去渠犁,不知何時能夠再見。還望沈尹在渠犁能重整旗鼓,做出一番事業。進當在長安聆聽佳音,也許他日,沈尹還會返回長安,到時候咱們再一醉方休。”
“若有可能,我是不太想回長安了。”
“為什麼?”
沈武笑了笑,沒有回答。
劉進也明白他的心思:長安的水太深,太渾,掣肘太多!
“沈某也祝願殿下,他日一鳴驚人。沈某便是在渠犁,也會為殿下搖旗吶喊。”
“哈哈哈,借沈尹吉言。”
如何一鳴驚人?
沈武沒有說,劉進也只是笑了笑。
見沈武再次上馬,他退到了路邊。
突然,他想起一件事。
“奉先,把我兜囊取來。”
趙安國忙快步跑過來,遞給劉進一個兜囊。
劉進把兜囊斜挎身上,從裡面取出了一卷地圖。
“沈尹留步!”
他快步跑了過去,一把拉住了轡頭。
“這是此前我在無意中得來的西域堪輿圖,應該是博望侯所繪。一直帶在身邊,也無甚用處。沈尹此去渠犁,人地兩疏。說不定此圖能夠助沈尹一臂之力……”
“西域堪輿圖?”
沈武愣了一下,連忙下馬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