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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候,偏朕的長孫……不公平。”
金日磾想了想,點頭道:“確實不公平。”
“諸王子孫,皆千石萬石俸祿,而朕的長孫,每月仍需靠太子宮月例才能過活。”
“很不公平。”
“諸王子孫出門,前呼後擁。而朕的長孫,只有十名扈從出行。”
“非常不公平。”
漢帝長出一口氣,啪的把棋子拍在棋盤上。
而金日磾心裡也鬆了口氣,思忖片刻後,落下一枚白子。
“朕當年,每每出行,皆以平陽侯之名。”
金日磾抬起頭,看向了漢帝。
“進是朕的長孫,承襲平陽侯,可好?”
“臣以為,甚好。”
“朕為平陽侯時,曾建建章營騎,後更名羽林郎。只是可惜了建章營騎之名啊。”
“確是可惜!”
金日磾笑道:“臣猶記得上林苑中,建章營騎若虎賁獸之風采。”
“進能為建章營騎否?”
金日磾已經明白了漢帝的意思。
他這是打算給自家長孫一點彌補。
“平陽侯性強硬,確令臣感到意外……嘗聞皇孫懦弱,但想必建章宮一難,足以令皇孫勘破生死,方有今日之表現。臣聞聽昔日浞野侯迴歸,其子拜了皇孫為義父。此次皇孫遇襲,趙安國拼死相救,勇武異常。有浞野侯父子相助,大善。”
漢帝,連連點頭。
他也沒想到,原本是要留給劉據的人才,卻被劉進搶走了。
也行啊!
劉進展現出來的剛強,讓漢帝非常高興。
身子骨弱一點就弱一點,又不真指望著劉進去搏殺疆場。
有趙破奴父子,足矣。
這樣一來,也算是給趙破奴父子一個補償。
“不過……”
“不過怎樣?”
“建章營騎當年滿員兩千五百人。若平陽侯接掌,怕是有些逾制了。”
漢帝想了想,道:“甕叔所言極是。那你以為,重建建章營騎,當需兵員幾何?”
金日磾道:“一營兩部足矣。但建章營騎之名不可再用,除非陛下願意讓平陽侯屯駐建章宮。”
“建章宮不合適。”
漢帝立刻搖頭否認。
“甕叔認為,這營騎當屯何處?”
“奉明園如何?”
“嗯?”
“距離博望苑不遠,又是當年賞賜於史中郎之地。距離灞橋不遠,同時佐衛長安。”
金日磾所說的史中郎,是史恭,劉進的舅舅。
漢帝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
落子也變得輕柔許多。
“建章營騎不合適,那取何名為好呢?”
“想當年,陛下建建章營騎,被贊為若虎賁獸。不如就喚作虎賁營騎,倒也正適合浞野侯父子的風采。”
“若虎賁獸……”
漢帝連連點頭。
突然,他的落子又停下來。
“朕當初設八校尉,已有虎賁校尉了啊。”
金日磾眉頭一皺,在心裡暗罵了自己一句。
把這個事情給忘記了!
八校尉,那可都是正兒八經的兩千石軍職。
“臣疏忽。”
他連忙請罪道:“如此說來,虎賁營騎之名確實不合適……虎豹營騎,陛下以為如何?”
“嗯,這名字好!”
漢帝臉上的笑意更濃。
“如虎兇猛,如豹迅捷,虎豹營騎好,就這麼說定了。”
接下來,金日磾會設法讓人奏疏。
而後在朝會上透過。
咸陽原刺殺一事,可以讓很多人閉上嘴巴。
哪怕是有人再不情願,也不會跳出來阻止。
真要有人這麼做的話,那漢帝絕對會找藉口,把對方送進中都詔獄。
漢帝早就有了決定。
把金日磾找來,就是想讓他出頭。
霍光不行,哪怕他再不願意和衛霍集團扯上關係,他那個‘霍’始終會被人猜忌。
反倒是金日磾,就不會有太多麻煩。
“陛下,暴大夫求見。”
大殿外,傳來內史令郭穰的聲音。
“那老酒鬼怎麼又來了?前些時日他那些詩賦簡直臭不可聞,怎地又想過來討罵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