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衍生同人] 拐個軍師接招賢令

第37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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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秦昭自知，若沒有孫臏的存在，不必等她遇見戰場廝殺的血腥，光是地牢裡非正常死亡的兩具屍體在深夜裡無限閃回，都能先讓她自己先崩潰掉。

&esp;&esp;如何記住書本上的文字，秦昭就如何記住所見的痛苦慘烈。

&esp;&esp;和平年代裡的一切和戰國時代相比都是小兒科！

&esp;&esp;但回到孫臏這裡，秦昭就是安全的——身體和心靈都是。

&esp;&esp;來戰國的第一夜，她是累昏過去的；其後，她以為會很難入睡，但躺在他身邊，沒有累到極致的身體竟然無眠休憩到天明。

&esp;&esp;孫臏是秦昭在戰國紛亂裡，能做一個正常人的守護神。

&esp;&esp;呼吸漸穩，眼淚漸幹。

&esp;&esp;先生那麼聰慧的人，一定早就發現了她在挾恩恃寵的小動作。

&esp;&esp;但他沒有拆穿，反而縱容了她。

&esp;&esp;孫臏沒有用疑問句。他知道她是來做說客的，鬆口給了她機會。

&esp;&esp;秦昭亦沒有正面回答。她把曾經避而不及的推演拿出來，正面將決心告訴他。

&esp;&esp;他鬆開手，靠向椅背，雙手交疊在胸前。整個人呈現出放鬆的姿態，卻隨時能爆出驚人的攻擊性。

&esp;&esp;她發現他的臉色未變，眼中的寒光更加鋒銳，心中竟開始打起鼓來。真的能……說服孫臏嗎？

&esp;&esp;“昭，由我先出，可否。”

&esp;&esp;“好，先生請。”

&esp;&esp;依舊不是詢問的語氣。

&esp;&esp;雖然說著商量的話，卻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esp;&esp;秦昭知曉孫臏是在讓她。後出的人總能多些時間思考，抓住前人的痛點反駁。

&esp;&esp;但她感覺不到輕鬆，反而更加凝重：這是先生最重要的事，他不會當兒戲，不會有鬆懈的可能。

&esp;&esp;“昭，你可知是何人欺我，使我受臏腳黥刑之辱？是臏同門師兄，龐涓。”

&esp;&esp;孫臏的手移到輪椅的扶手上，隨著那個深惡痛絕的名字叫出口，木製扶手似乎在他掌下哀嚎。

&esp;&esp;“魏相公叔痤不久前病死，魏國上層已無人能再壓制龐涓勢頭。此人已在魏國拜將。臏且問昭，吾欲向其復仇，要如何復？”

&esp;&esp;“先生非小人，想必報仇雪恨也不願假借他人之手……先生或許更希望在戰場上正面擊潰龐涓，粉碎他的榮耀幻夢吧。”

&esp;&esp;秦昭順著他的設問緩緩作答，見他面上漸浮現鼓勵之色，即使說得磕絆，她也盡力給出

&esp;&esp;“龐涓在魏國身居將軍高位，與其戰，便是與魏國戰。先生的歸處必在軍中，必投靠能與魏國抗衡的大國。”

&esp;&esp;她看了看他的腿，有些不忍，停頓片刻後直視孫臏，繼續補充：

&esp;&esp;“先生身……已殘，即使才智卓絕，斷無……拜將可能。先生的復仇，需遇明主良將，為一國之軍師、幕僚，才可行之。”

&esp;&esp;他不介意她的直言，反而點點頭，肯定她的推斷。

&esp;&esp;“自三家分晉，魏國雖疆域散漫，然盡得前晉大數富庶之地。

&esp;&esp;“魏文侯任用李悝，先行變法圖強；啟用吳起，精選士兵，練就魏武卒。抑趙，北滅中山，西取秦西河，開疆拓土，制霸中原。

&esp;&esp;“魏惠王蒙先代之蔭，強魏在其手，又遇兵家良將，龐涓領其軍。臏欲敗仇敵，必然攻強魏。臏且問昭，除齊之外，孰能與其抗衡？”

&esp;&esp;秦昭想要說點什麼，孫臏不給她機會，以密集的資訊、毫無缺陷的論據，將她衝擊的毫無招架之力。

&esp;&esp;言語，氣勢，神色……孫臏似乎就將秦昭作為假想敵那般，以十足的壓迫感，逼迫她認輸。

&esp;&esp;“齊，自桓公九匡諸侯，成一代霸主，蓄勢至今。其南為魯宋，西衛北燕，皆無害小國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