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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思思醉笑間指著亓琬背影與姐姐密談之時,站在連廊不遠處八角亭內,一身稠白鑲暗藍金絲龍紋錦繡紋蟒袍加身,腰間鑲碧綠翡翠束腰帶纏繞的男子正凝神,朝著思思這邊7張望。
此人白玉冠飾束髮、絲白飄帶環繞髻間,劍眉星目、輪廓分明,挑眉凝望間,臉上少了幾分冷峻、反而多了幾分淡雅幽蘭之氣。
他不是別人,正是那位一直收斂鋒芒、伏低做小,但卻一直被皇后和太子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二皇子榮訶。
榮訶乃已故謝貴妃獨子。多年以前,貴妃在與皇后娘娘的爭寵鬥爭中敗下陣來,被皇上一杯毒酒賜死。
貴妃身故,她唯一的血脈榮訶皇子便在父皇的冷落與兄弟的疏遠中長大。少年失意的他從此埋身詩詞書本間,在書本中體會了顏如玉、黃金屋。
年歲的增長,詩書的浸染令他漸生的儒雅隨和、明哲辨理。只是時局、境遇的變遷也迫使他不得不面對皇權爭鬥與朝堂捭闔。
此刻,他本是趁著天色正好,來這八角亭飲茶散心的,卻無意間瞅見了那些個錦繡華裳、嬌柔婉轉的妙齡貴女。
宮中之人他大都見過,可這幾位,著實看著面生。
只見這幾位女子個個身姿端莊,步履輕穩,於一片從容優雅氣質中淡定走過庭廊。
只是行在隊尾的那位,似是有些隨意懶散,她在一臉嬌笑的同時,還面色微漲、略顯興奮的與旁人悄聲攀談。
微笑間,榮訶指著那前行的女子隊伍,對著旁邊手持玉扇,單手背後的俊逸男子輕問道:“李問,這幾人你可見過?”
那李問側頭遙望了隊伍片刻,便笑說道:“殿下,若臣所料不錯,這幾人大約便是皇后娘娘為公主擇選的伴讀。而且其中幾人,臣還似有印象。”
“哦?這榮歆何時對讀書有了興致,竟也想著尋伴讀了,這真真乃奇談也。”說罷,榮訶雙手將後衣襟一甩,重又在石桌前坐定,拿起桌上茶碗,悠然品起清茗來。
“公主尋伴讀,不過是想尋個樂子罷了,不過這所選之人,卻倒是頗具深意。”
“呃……何出此言?”此言一出,榮訶突然來了興致,於是閒庭信坐、單手托腮問道。
“其他姑娘情形我不清楚,但其中有一位,卻似與那知樞密院事何昱章大人有關聯。”
“何昱章?此人與皇后頗有嫌隙呀。”思索間、榮訶驚歎。
“不錯。”
李問壓低聲音繼續說道:“殿下,眼下皇后勢大,但所謂樹大招風,朝堂上不滿,想與她分庭抗禮之人大有人在。依臣之見,這何昱章其人秉性忠直、為人清正,乃我朝肱骨良臣。眼下時局世艱,殿下若能獲何大人助力,那此後在朝堂便能多個話事人,籌謀大事也能順遂頗多。”
聽罷,榮訶二皇子抿嘴一笑。
低頭微嘆間,只見他放了茶杯,低聲道:“本殿又何嘗不想,只是這何昱章其人思慮頗深,他也怕後黨勢力為禍自身,眼下正在龜縮自保,靜待時機呢!”
“殿下勿憂,此刻天時地利人和,恰可與之同席而謀。”李問微笑一聲,一派胸有成竹說道。
“此意何解?”榮訶一臉疑惑。
“殿下且看,皇后所招之人不乏何府其人,邀此些人在公主身側,皇后怕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若殿下先人一步,借這姑娘之手攏何公忠心,那便是劍走偏鋒、事半功倍了。量娘娘自己也難料到,她有張良計,殿下卻有過牆梯。”
榮訶大喜,當下心中瞭然,並點頭直贊李問大才。
“李問,本殿命你,立刻去查明這些伴讀女子身份詳情。明日午時之前,本殿要看到奏疏折本。速去。”
“臣領旨。”李問當下躬身,行禮謝恩後,便疾步出了花園八角亭。
此刻的二皇子榮訶,轉頭遙望著姑娘們遠去的方向許久,嘴角露出隱隱笑意。
......
且說思思幾人回晨洗宮後,其思慮片刻,覺得理應上前與亓琬姑娘寒暄一番。
此時眾人尚未回房,於是,就在晨洗殿大門口,思思拉著嫣嫣行至亓琬面前,一臉微笑問候道:“姑娘慢走,敢問姑娘可名喚亓琬?”
“是。”亓琬停步,施禮道。
思思還禮。
“亓姑娘,我乃俞思思,旁邊為姐姐嫣嫣。本就看姑娘面熟,此番叨擾,只是想確認一下,姑娘可曾去過擷芳樓詩友會?”思思嬌笑問道。
“今春時分去過......你似也面熟,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