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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早朝,皇帝就工部侍郎職缺一事,詢問群臣意見。彼時,戶部尚書徐元瑞上前說道:“陛下,今春進士及第的榜眼聶御才或可一用。”
“聶御才?此人如何?”
“陛下,聶御才家世良好、溫潤多才。臣考察過他幾次,秉性持重,做事嚴謹。”
“好,那就他吧。”
言畢,韓弼州就狄戎邊境困局又向大家做了介紹。
邊境偏遠,已入深秋,邊境寒冷多風,糧草又不足,霍老將軍受了傷,軍中人心惶惶。眼下最重要的,便是籌集糧草,運送到邊關。
“徐愛卿,國庫還有多少庫銀?”
“陛下,近來大榮遭遇狄戎西夏雙方入侵,南征北戰,已無多餘銀兩可用。”
“什麼意思,徐大人?國庫前幾日不是說還夠用麼?怎麼這麼快就沒了?”
“陛下有所不知,南方大雨,水患嚴重,戶部拿出國庫銀子去南方賑災修河道了。”
“那北方可有災害?”
“目前沒有。”
“那就增加些賦稅徭役,購買糧草供給狄戎邊境。”
“是。”
“陛下,今年北方天氣乾旱,部分地區田地欠收嚴重,增加賦稅徭役恐怕會造成更大的問題。”數位言臣出來進諫。
“狄戎形勢危急,當下先扭轉了局勢再說吧。就這麼辦。”
“是。”
“還有何事啟奏?”
“陛下,汴京城近來安全隱患較多,肖將軍帶金吾衛在各處搜捕人犯。來京兆尹遞狀子的百姓快將府衙門檻踏平了。此一事,希望陛下從中說和。”
“韓府尹,金吾衛的存在不就是為了保衛汴京安全麼?葉氏一家在金吾衛的眼皮子底下逃走,榮訶安插在汴京的眼線也未拔除,遑論金吾衛中還有奸細存在,此種情況,大肆搜捕也是為了防止更大的禍患發生。倘若韓府尹連此小事也解決不了,那這府尹就別當了吧!”
“這…陛下,臣並非此意,臣只是想讓金吾衛搜捕時少幹些勞民傷財之事,也好維持汴京的安全穩定。”韓凜有些啞巴吃黃連,有口說不出。
陛下親政後,把之前受教時受的委屈全發洩了出來。或許是彼時太過嚴苛,親政後的榮伺對韓凜抱有很大的輕視和敵意。這便使得他在朝中處理事務時面臨了很多阻礙。是故,很多時候,韓凜均是有苦難言。
“罷了,此一事你找肖將軍自行商議吧。”說話間,陛下拿過他的摺子看了一眼,便又把摺子扔給了他。
“是。”韓凜卑微拾起地上的奏摺,心中苦悶愈加繁盛。
此一刻,皇帝做派驕縱狂妄,較之以前自己教他批閱奏摺時的懶散悖逆,韓凜心中突生了些後悔,後悔扶持了這樣一個無才無德的皇帝。
“諸位可還有事?無事的話,便退朝吧,計公公。”
“退朝,”計公公高喊一聲,皇帝便下了龍椅,徑直回後殿了。
群臣無奈,皇帝這般恣意,他們也只能睜隻眼閉隻眼。
下朝之後,韓凜又處理了下衙門公務,晌午之後才回了家。
“你回來了?今日怎麼這般早?”見翰凜入了府,肖似柔緩步迎了上來。
“似柔,你身子重,秋涼風大,何必站在風裡等我。快些進屋吧。”韓凜一臉的體貼。
“我沒事,今日母親被叫進宮裡了,不知月兒妹妹眼下如何了?”肖似柔捂著六個月的孕肚,輕聲說道。
“昨日小皇子滿月宴,她在高臺上摔了一跤,張貴妃也被摔的滿手是血。”
“怎麼回事?眾目睽睽之下發生這種事,可是意外?”
“我看未必。張貴妃心思陰險狡詐,估計是昨日月兒做派搶了她的風頭,她心中嫉恨便想害月兒罷了。”
“既如此,那母親過去,豈不是……”
“非也。母親不會有事,張家尚無那麼大的膽。再者,問題之關鍵不是張貴妃,而是月兒之心意以及陛下之心思。月兒若能回心轉意,真心對待皇上,抓住陛下心思,那我韓家的榮華富貴可就有了依仗了。”
“若是不行呢?”肖似柔問道。
“若是不行,那…陛下那邊,我便只能好言勸說了。”
韓凜此話說的輕巧,但卻令肖似柔心中一驚。韓凜適才閃過眉間的狠厲被肖似柔敏銳察覺到。她未有料到,韓凜還有這般陰冷的一面,不由得心裡打了個哆嗦。
“柔兒,你冷嗎?怎麼手這般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