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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踏入內殿,韓夫人便見韓月端坐於榻前,雙手托腮,面容憔悴。
“母親!”一見母親身影,韓月眼中閃過一絲欣喜,立刻起身迎向前來。
“月兒,你受苦了。”韓夫人快步上前,將女兒緊緊摟入懷中。她輕撫其秀髮,眼中淚光閃爍,滿是憐愛之意。
稍事平復後,韓月止住了淚水,輕輕搖了搖頭,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一邊拭著母親眼角的淚水,一邊輕聲安慰道:“母親莫要傷心,女兒無礙,一切都安好。”
韓夫人仔細端看女兒片刻,確認其確無大礙後,方拉著女兒的手,一同來到桌邊坐下。
“月兒,究竟發生了何事?陛下緣何將你禁足於寢殿?”韓夫人語氣凝重問道。
“母親,此事說來複雜,您先喝杯水。”隨即,韓月拿起桌上茶壺,倒了杯茶水,遞給母親,臉上神色落寞,似有尷尬迴避之意。
事已至此,韓夫人已無暇顧及女兒羞澀,遂俯身貼近其耳畔,沉聲詢問道:“封后許久,前幾日你方與陛下圓房。奇怪的是圓房後竟未見落紅,此事可為真?”
韓月將臉微側一旁,默然良久,終輕輕頷首以示贊同。
“那...你與那工部侍郎張其棟之間,究竟是何糾葛?是否確如宮中流言所敘...那般不堪入耳?”韓夫人眉頭緊鎖,急迫追問,言語間疑慮與試探並存。
“娘,我與張大人,絕非外界傳言那般。”韓月蹙眉,語氣中透出氣憤與爭辯。
“那究竟是何情由?”韓夫人繼續追問。
母親急切至此,韓月卻有些難以啟齒。她知母親擔心自己,然此事,她又無力自證清白。 沉吟半晌,韓月終於下定決心。她長嘆一聲,緩緩訴說道:“韓家遭難那日,我與張其棟大人在街頭偶遇。張公子身材頎長,儒雅涵養,雖僅是一名工部都水監主事,但舉手投足間盡顯大家風範。這本只是一場尋常邂逅,然新帝即位後,我榮登後位,張大人亦得提拔。我們竟又在御書房外再次不期而遇......”
說至此處,韓月稍作停頓,抬頭微仰,眼眸中淚光閃爍。韓夫人在旁默默看著這一切,心中體味著女兒此刻的心情。
“陛下日理萬機,甚少來我宮中。而我也自家族遭難之後,思緒常常不佳。張大人見我常懷憂思,神情沉鬱,便時常與我交談解憂。得知我喜愛畫作,他更是慷慨將家中珍藏名畫送至我宮中供我品鑑。
張大人盛情,我心懷感激。然而,我與他之間,始終恪守禮法,從無任何越軌之舉。奈何陛下對我心存疑慮,輕信謠言,方將我禁足宮中,不得外出一步......”
聽完女兒自述,韓夫人心情同樣沉鬱。她細細回味著說話時她神色情感的變化,雖未繼續追問,但心中已然明瞭事情的來龍去脈。
月兒在圓房之夜未有落紅,引起陛下猜疑;宮中關於月兒與張其棟之交往傳言更讓他心生惱怒,他深信不疑,遂下令將她禁足。
作為母親,她自然能洞察到月兒提及張其棟時眼中閃爍的微妙情愫。
韓家遭逢變故時,榮伺彼時卻置身事外,毫無一個丈夫的擔當,這讓月兒心灰意冷,對他心生隔閡。此一事,韓夫人心知肚明。也正因如此,成婚許久,他們卻未曾真正圓房。韓夫人曾多次勸慰月兒,希望她釋懷過往,與陛下和睦相處,儘快誕下皇室血脈。然而,事至今,他們雖然圓房,卻不曾想鬧了這一出。
然而此刻,月兒與那張大人之間雖互生情愫,卻並無越軌之舉。此事縱然棘手,但也有方法妥善處理。
謀定之後,韓夫人長舒一口氣,繼續問道:“月兒莫怕,我為娘在。娘且問你,此一事,張其棟那邊可有知曉,陛下又是如何對他的?”
“這...女兒不知。”韓月輕嘆一聲。
見女兒沉鬱落寞,她輕輕地執起月兒雙手,語調柔和輕說道:“月兒,娘瞭解你,你向來有自己主張。但你須明白,身居皇后之位,身為陛下之妻,你的言行舉止皆關乎皇室尊嚴,大榮命運。不管你與那張其棟曾經有什麼,自此以後,你必須徹底斷絕一切聯絡。”
聞言,月兒抬頭,眼神哀憐中帶著些許堅韌,“娘,孩兒明白,亦清楚自己的立場。我與張大人,過去無越軌之舉,以後亦不會有。陛下若不信任,我亦無法強求。”
韓夫人微微頷首,心中稍感寬慰。她知女兒性格倔強,但並非不知分寸之人。她只等陛下理清真相,洗刷女兒冤屈的那一天。
“娘,陛下那邊......”月兒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