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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暑中氣,郎朗同窗情。
這一日堂課結束後,夫子並未立即離開,而是拿著書本,委婉平和緩聲道:“春暉已逝,夏炎將了,此次私熟課程即行將終了。書海漫漫,堂上隻言片語也僅是萬花一朵、眾峰一隅,真才之學乃需常觀書本之外,多察民生之中。望諸位日後能廣覽群書、博採眾長,成材之大者。”
說罷,夫子罕見向眾人行了個躬身禮。
此情此景,讓原本堂下心意闌珊的眾人動容,紛紛起身,向夫子還了個恭敬的謝師禮。
謝師禮後,夫子在眾人一片注目中攜書遠去。
夫子離開,眾人起身收書,亦準備離開。
葉傾染此時剛跨出錦閣門口,便被何明宇朗喚一聲叫住:“傾染。”
葉傾染回身,笑著等何明宇過來。
“何兄,何事?”
“求學許久,眼看明年春便要科考,不知傾染兄準備的如何了?”何明宇笑問。
“時間尚早,還在苦讀之中。你呢?”葉傾染輕聲一笑,一臉坦誠。
“我也一樣。”何明宇也朗笑。
“於道各努力,千里自同風。共勉吧!”話畢,他伸手在傾染背上拍了拍。
葉傾染抿嘴微笑頷首,也便是回應了他。
此時,身後的許大公子、張二公子緩步來到兩人身側。
葉、何二人一番言語,令許韶延一聲長嘆,“哎,時不利我矣!”
稍頓,他繼續打趣道:“何兄、葉兄,張某人思慮良久,只覺這文士科舉,猶如萬人同過獨木橋,委實難矣。我已決定棄文從武了。武舉選拔,諸位可不許與我爭搶了啊。”
三人聽罷,皆開懷一笑。
張其棟邊笑邊拍著許韶延肩道:“許兄既要從武,我等自是心生歡喜。將來建功立業,封疆拓土之時,也不可忘了我等兄弟呀。”
許韶延抓耳羞笑:“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張兄,你有何打算?”葉傾染轉頭,又問張其棟道。
“自然也是科舉了,苦讀多年,皆為此一朝啊。”張其棟有些鄭重道。
“呵呵,待這私塾堂課結束,我等再要全聚,可就難了。不如今日同去醉雁樓暢飲一番如何?”何明宇此時提議。
“好,那便不醉不歸。”許韶延、張其棟附和道。
“好吧,那...走吧。”葉傾染遲疑稍許,朗笑說道。
他本欲去尋似柔的,可經此一番閒談,只好換了主意。
不過他不擔心,他之似柔,溫和典雅,之後與她解釋,她自能諒解。
“傾染兄,傾凡兄呢?”許韶延四下觀望,發現這葉傾凡又不見了蹤影。
“算了,莫找了。傾凡此人,每每課後,均急步先行。此人行蹤比之野兔還難尋,管他作甚?”未等傾染回答,張其棟搶先一步道。
“那好,就我等幾人前去。”
“嗯,走吧。”
......
之後,幾人便興沖沖去了醉雁樓雲岫閣暢飲。
直至日暮西沉,夜色漸起,幾人才不舍散去。
此外,就在當日幾人閒談去醉雁樓痛飲之時,在旁收書的嫣嫣幾人默默聽著幾人談話。
尤其張其棟打趣葉傾凡之言,一字一句都被嫣嫣聽了去。
她算了日子,自那幾日葉家發生變故後,傾凡公子之後上課,基本都是課後便走,甚至於多留一個時辰教琴之事,也漸食了言。
眼看私塾即將結課,傾凡公子此番異常,令她疑惑,亦令她心中失落不甘。
縱使公子無意於己,那也不至於突就這般躲避厭棄,反差如此之大,委實讓人匪夷所思?
於是,嫣嫣快步至傾心身側,對正收書的傾心輕聲問道:“傾心,你可知你家三哥為何課後形色匆匆。莫不是教琴一事擾的他煩了,生了厭棄之感,故意躲我不成?”
“嫣嫣,你莫亂想,我三哥此人溫善,怎會厭棄躲你?”傾心聽罷,歪頭一臉正色道。
“若非如此,那他課後早走,所為何事?”
“此事......具體我也不知,傾凡哥哥性子獨立,他的事,連我父親都甚少過問。”
傾心知曉嫣嫣對三哥心意,一邊暖心安慰,一邊極力回憶近日三哥行蹤。
“哦,這樣啊......”嫣嫣失望道。
“額...不過...我突想起,前幾日偶聽下人口傳,三哥常去汴河南岸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