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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白玲和徐盛帶著二妞剛走,就聽得門外有個粗啞的聲音叫道:“周大義,我們來接你女兒了。”
“來了來了。”那男的跑出門外。他原來叫周大義。周大義跑出門來,只見門前站著五六個人,都揹著槍。為首的一個的光頭,大腦門,尖下巴,像個大頭朝上的葫蘆。這就是朱有標。他們的身邊還停有一輛毛驢拉著的輕便車停在門外。
周大義滿臉賠笑:“朱隊長,要不要先歇會?”
朱有標大著嗓門說:“睡了一夜覺,歇什麼歇?把你閨女帶上車,我們就走。”
周大義說:“好好!我馬上帶她上車。只是——這個——那個——”
朱有標看著周大義,說:“還有什麼?直說!”
周大義尷尬地笑著,說:“就是……你答應的……”
朱有標擾擾光頭,說:“噢,你那兩塊大洋是吧?你他媽倒是沒忘記。拿去吧。”掏出兩塊大洋,丟給周大義。
周大義接過錢來,滿心歡喜,加上昨晚侯小方給他一塊,他現在有三塊大洋了,慢慢小賭,夠輸一陣子的了。小賭怡情嘛。
他把錢小心裝進衣袋裡,不由讚歎:“朱隊長果然是個講信用的人!我這就帶二妞出來。”拉上肖飛就走,朱有標來了,你跟他去吧。”
肖飛賴著不走:“告訴我,誰是朱有標?”
周大義說:“走吧走吧,光頭那個就是。”
周大有帶著肖飛出來了。朱有標一看,身上都酥軟了,雖然這丫頭看上去還未曾成年,但那模樣叫人一看骨頭都酥了。
“妞兒真俊啊!”他假裝幫助二妞上車,那大手就朝肖飛胸口摸來,肖飛眼尖手快,“啪”地一掌開啟朱有標的手,傻不拉幾地說:“我去告訴皇軍,說你摸我!”
這下朱有標真是慌了,看這丫頭傻乎乎的,要真是對日本人說了,自己這腦袋能不能繼續長在脖子上還真說不準。連忙賠笑:“小姑奶奶,千萬別在皇軍面前瞎說,我這不是怕你摔著嗎?”
肖飛翻翻白眼,繼續裝傻,說:“想讓我不說也行,你給我錢!”
朱有標心想,大清早這不晦氣嗎?出門就破財!又一想,算了算了,破財消災。掏出一塊大洋給猴子。“小姑奶奶,這下行了吧?”
肖飛嘴一撅,說:“不行,還要一塊。”
朱有標正想發作,又一想,加一塊又咋樣?又掏出一塊大洋,遞給猴子,猴子一指二妮她媽:“給她!”
二妮她媽剛把錢接過來,就被周大義搶去了。周大義內心狂喜,我這不是發了嗎?這侯小方真是我的貴人啊。
毛驢車出發了,毛驢蹄子敲打著路面,走在路上咯噔咯噔的。朱有標和他的幾個隨從在車的四面走著。肖飛樂滋滋地坐在車上,晃晃悠悠,有些困頓了,便低下頭打瞌睡,忽然一股香味鑽進鼻子裡,把他驚醒了。他抬起頭來喊道:“我餓了,我要吃東西!”
原來前面是一個很小的街市,有一家在打朝牌炸油條。朱有標說:“算了算了,馬上進城了,進城吃好的。”
肖飛叫道:“不,我現在就要吃,我餓了。”說著還哭起來了,“嗚嗚,我告訴皇軍,說你不給我吃東西!”
朱有標心想,這丫頭不是潑皮打賴嗎?又一想,朝牌油條值幾個小錢啊?吃就吃吧。把她服侍好了,交給翠雲閣,錢就到手了,誰跟錢有仇啊?連忙叫手下的去買了朝牌油條,送到肖飛面前:“小姑奶奶,你比我姥姥還難伺候。吃吧吃吧”。
肖飛真的餓了,趕了一夜路,到現在還沒吃東西呢。也不客氣,朝牌卷油條吃了個心滿意足。
朱有標以為沒事了,吆喝毛驢向前走,不料肖飛在車裡又叫起來:“我渴了,我要吃黃瓜。”路邊正好有賣黃瓜的。
朱有標揮揮手,手下的又去買了黃瓜,送到肖飛面前。
剛下架的黃瓜,又嫩又脆,肖飛吃的嘴角流水。
吃了的潮牌油條,吃了黃瓜。現在不餓了也不渴了。肖飛想不出還有什麼好折騰的,便低著頭打盹。忽然抬起頭,扯著嗓子唱道:
小二姐端坐在繡樓上哎——引得朱有標和幾個手下哈哈大笑起來,這丫頭,模樣那麼好看,真的愛死人,原來不是傻子嗎?
說話間,已經到縣城外面。這裡是一個剛剛建鎮子不久的小縣城,沒有城牆,鬼子拉了一圈鐵絲網把鎮子圈起來。他們正來到城北的關卡,站崗的鬼子攔住了去路。
“什麼的幹活?”
朱有標連忙上前,滿臉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