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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大哥!”肖飛努力控制自己,不讓聲音顯出異樣。
簡單進來了:“磨蹭,磨蹭,磨磨蹭蹭。除了打仗,還能幹什麼?”
肖飛不知說什麼好。
簡單端過一個裝野菜汁的盆:“來,洗手。指甲那裡反覆洗。”
肖飛和簡單在盆裡洗了好大一會,簡單說:“聽著,手洗完之後,不許再碰任何東西。”
肖飛說:“我知道了,大哥。”
簡單說:“等會做手術的時候,你端著那筐子,站在我的邊上就行。”
那隻筐子裡放著消毒好的手術器具,這些東西,精緻閃亮,肖飛第一次見到。這大概是他從學校帶出來的吧。
簡單端過另一個裝野菜汁的盆,把棉布拉開一點,露出傷口,那鑷子夾一塊棉花,沾上熬製的消毒液,細細地反覆地清洗傷口。
突然,簡單出手如電,連續點了白玲幾處穴道。稍停,問:“妹子,什麼感覺?”
白玲說:“酸,麻,脹。”
簡單說:“這就對了。妹子,你怕針嗎?為了止疼,我要給你扎針了。”
白玲說:“大哥,你放心做吧,我能忍住。”
簡單說:“咱沒有麻醉藥,只能用土辦法來止疼,不過這土辦法效果還是很好的。妹子忍著點,我要扎針了。”
銀針也放在筐子裡,和其他器具一起,在開水裡煮了好久。簡單拿過銀針,各處插,插完了,又捻,過了一會,拿起賊亮的柳葉刀,輕輕碰碰白玲的傷口:“妹子,什麼感覺?”
白玲說:“沒感覺。”
肖飛端著竹筐站在簡單身邊。
“疼嗎?”
“不疼。”
那刀子就挖下去,鮮血冒出來。止血。
然後又是鑷子,伸進傷口裡,弄。
簡單手上一邊緊張地忙活,一邊和白玲聊天,過去他是個很冷的人,一般不容易聽到他說話,但今天一反常態,他的話出奇的多:“不疼就好。等會做手術,可能會有點疼哦。”
“沒事,簡單大哥,我能忍住。”
“那好,取出子彈的時候,也會有點疼的。”
“我知道,大哥,拿刀割肉,能不疼嘛。”
“嗯。看出來,妹子是個堅強的人。”
簡單一邊不緊不慢和白玲聊著,手卻沒閒著,刀子,剪子,鑷子,丟下這樣,拿起那樣。最後用鑷子在傷口裡撈了半天,夾出一個鮮血淋漓的彈頭。
“妹子,馬上要手術了,疼就告訴我。”
“好的,大哥,我一疼就告訴你。”
手上繼續忙。再次清洗傷口,敷上自制的刀槍藥,縫合傷口。嘴裡一邊說話,手裡飛針走線。
肖飛暗暗驚歎,這傢伙做過針線活,或者乾脆就是搞藝術的。
再敷上藥面,蓋上紗布紮好繃帶。把棉布拉上,蓋住了身體。
簡單的額頭上已經佈滿細細的汗珠,深深吐出了一口氣:“好了。”
白玲說:“大哥,要開始了嗎?”
簡單說:“結束了!”
白玲有點吃驚說:“不是還沒開始嗎?”
簡單說:“結束了。”
後來,簡單的神奇醫術,在八路軍中被傳為奇談,軍區曾經派人多次進山,請他出山參加八路軍,但都被拒絕了。再後來就不知所蹤。這是後話,按下不表。
簡單對肖飛說:“三個時辰後,麻醉過去,會有點疼,你把這藥面沖水給她喝了就行。”
他把一包藥面交給肖飛。肖飛說:“我知道了。”
簡單說:“臥床休息,她自己不要用力翻身,每次翻身,你來幫他。”
新飛說:“我記下了。”
簡單說:“記得每天給他發功療傷。”
肖飛說:“我會的。”
簡單說:“過五六天,用這把剪子,把傷口上的線剪斷,抽出,就好了。給你一個急救包,裡面什麼都有。”
肖飛說:“記住了。”
簡單說:“你每天發功幫她恢復體力。抽了縫線,她自己可以練內功,十天以後慢慢恢復練功。都記住了嗎?”
肖飛說:“記住了。”
簡單背起背囊,出門而去。
肖飛追出來:“簡單大哥,你幹嘛去?”
門口站崗的徐盛二釘也追上來:“兄弟,手術完了?你幹嘛去?”
簡單淡淡地說:“這裡沒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