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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新的線索。”
肖飛說:“好,說走就走,我們就跟著這個腳印追下去。”
而二人尾隨這腳印走出一里多遠,又看到麥苗上留下血跡。
肖飛揪下那帶血的麥葉看了看,又放在鼻子邊聞了聞。說:“血液被風吹乾,但是還新鮮。血液中含有腐臭,說明帶毒,這正是三島的留下的。”
白玲說:“可能是送三島受傷後,急著逃跑,沒有時間很好包紮傷口。致使傷口出血不止。”
肖飛:“按理應該是這樣。”
二人順著腳印繼續向前。走了幾里路,發現了一團帶血的棉布,而且周圍一兩米範圍麥苗被踏倒,看出來有人曾經坐在這裡。
可以斷定,三島在這裡重新包紮了傷口。果然,之後一路追蹤下來,再也沒有發現血跡。
三島比他們先走一兩個時辰,如果運起輕功,猴子和竹青追上他並不困難。但那樣就沒辦法,一直尾隨他的腳印。如果把這條線索跑丟了,再想追查到黑龍會的蹤跡,又很困難了。
前面出現一個村子。受傷的三島是不會進村的。雖然他會說一口流利的中國話,但那槍傷很難隱瞞的。如果被村上人發現認出,他就會遇到意想不到的麻煩。
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這村裡有沒有八路軍的地方游擊隊。
以三島的能力,即使受傷,對付幾個游擊隊還是問題不大的。但如果游擊隊人數比較多,那他就很危險,畢竟他受了傷。
果然,那腳印繞過村子,還是一路向東北而去。這裡人煙稀少,這個村子到那個村子最少五六里,也有的相隔十來裡。路上的行人也就很少,而且田野裡沒有像樣的路。
在往前走了幾里,遠遠地看到前面有一個小村子。其實那都算不上一個村子,只有三戶人家。
三島留下的腳印不是順著一條直線,一會向左,一會向右。在一個小溝底下,腳印有點亂,溝坡上野草被壓倒一片。看樣子三島在這裡停留過,可能是觀察那個小村子。過了小溝,腳印一直通向村子。
肖飛說:“不好,三島進村了。”
白玲說:“我們快點走,說不定三島血洗了這個小村子。”
二人加快腳步,時間不大就來到這個三戶人家的小村子。茅屋低矮破陋,連院牆都沒有,其貧困程度可想而知。
白玲說:“飛哥,空氣中有異味,三島在這裡放過毒了。”
肖飛說:“恐怕這村子裡沒有活著的人了。”
最西面一家門口,躺著一個十來歲女孩的屍體。屋裡地上躺著一個年齡很大的老太太,床上是個老頭,可能是他的老伴。他們都死了。中毒而死。
中間那家一家五口死在飯桌上,一對中年夫婦,兩個十來歲的男孩,那婦女懷裡還抱著一個不滿週歲的女孩。抱著孩子的婦女倒在在一邊,那男的和他的兩個兒子歪在飯桌上,吃飯的姿勢都沒有變。
最東邊那一戶是個大家庭,門前的菜園裡,躺著一個老頭,穀場邊上躺著一個壯年漢子和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門口躺著一個半大女孩,廚房躺著一個老太婆,水缸邊躺著一個村婦。
小村子十幾口人,全部中毒而死。
肖飛的嘴唇咬得緊緊的。白玲只覺得全身發冷。
二人站默默立許久。
猴肖飛說:“我們走吧,妹妹,我們沒有時間料理這些人的後事。隨他去吧。”
白玲說:“日本鬼子還有一點人性嗎?”
肖飛說:“我們沒能殺死這個畜生,又讓他害死了十幾條人命。”
二人離開三家村,隨著著三島的腳印,一路向前追蹤。
這時,太陽變成一個橙色的大蛋黃,在遠遠的地平線上跳躍,最後一點一點地墜入地平線下面。
荒原廣袤無邊,呈現出原始粗狂的寧靜。這裡正是人煙稀少的地方。
人煙稀少,也就會出現土地拋荒,有些地方根本就沒有開發,所以這片荒野上就會有大小不等的雜樹林。這些樹林就是三島藏身的好地方。那腳印向一片樹林延伸過去。
肖飛和白玲進了樹林。這是一片野樹林,沒有人經營,亂七八糟的樹隨意生長。三島在這裡坐下來休息過。樹林裡有包裝食物的紙,還有一個裝水的瓶子。地上的野草被壓彎。
出了這片樹林,前面是一望無際的荒野,看不到有村莊。這時候,夕陽西下,天色漸漸暗下來。
肖飛和白玲又走了幾里路,再也看不見地上的痕跡了。追蹤不得不停止。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