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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場所裡照例有一些彪形大漢看場子。遇到有人搗亂,這些彪形大漢便出手鎮壓,維持秩序,保障這裡正常執行。春在樓當然也有五六個這樣的人。但他們好像沒聽見老鴇的話,只是笑眯眯的站著,一動也不動。
老鴇當然不會想到,這些看場子的大漢早被肖飛點了穴道。滿臉的微笑,就是不會動。
一見看場子的也不聽話,叫花子們嚷,姑娘們叫,老鴇知道要出事。連忙要出門叫警察。突然覺得腰上好像被針刺了一下。
低頭一看,一個大一點的叫花子,拿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正抵在自己的腰上。
老鴇大驚,剛要叫,那叫花子低聲喝道:“別叫,叫就戳進去。”
老鴇臉都嚇白了:“不叫,我不叫。”
這叫花子正是肖飛。他說:“快,帶我進你的房間。”
莫非這小兔崽子看上自己了?老鴇心裡一樂,看上了就好好說,也用不著拿刀逼著呀!“好好,進房間。先說好了,我雖然年齡大一點,也要五塊大洋一次啊。”
肖飛一陣噁心:“少廢話,進去再說。”
大廳裡被小叫花子們鬧得一片混亂,誰也沒注意,老鴇和肖飛進了房間。老鴇把門一關,突然嬉皮笑臉說:“小爺是童子雞吧?幹嘛這樣粗魯啊?溫柔點嘛。”
肖飛說:“少噁心。說,鬼子送來的那個人藏在哪裡?”
老鴇的笑容僵在臉上,心想,壞事了,鬼子天亮前送來一個人,叮囑說,走漏一點風聲,死了死了的幹活。
鬼子可是翻臉不認人的,他們叫你死了死了,你就活不了。現在這小叫花子張口就問這個人。怪不得進來這麼多小叫花子,事情果然蹊蹺。娘哎,看來春在樓攤上大事了,這事不能說啊。說了就死了死了。連忙否認:“沒,沒有啊。”
肖飛咬著嘴唇:“不想說是不是?”,手起劍落,只聽“咔嚓”一聲,一隻凳子被劈作兩瓣。
如果那劍劈在身上,還有命嗎?老鴇“撲通”一聲跪下:“小祖宗饒命,日本人咱惹不起啊。他們不讓說。”
肖飛手一伸,把劍抵在老鴇喉嚨上,說:“你惹不起鬼子,你能惹得起我嗎?我這劍一抹,你頭就掉下來了,說!他藏在哪裡?”
老鴇褲子溼了:“我說,我說。那人藏在後院裡,左邊第二個門。”
肖飛說:“帶我去。”
老鴇軟腿軟腳地爬起來,兩腿亂顫,領著肖飛出了房間,穿過亂糟糟的大廳,向後院走去。前面就是一道緊閉的院門。兩扇門合的不緊,中間還有一條縫。肖飛透過門縫門縫朝裡面一看。左面第二個門口,立著兩個人,那顯然是胡海的保鏢兼監管。
肖飛朝老鴇龐大的身體後面後一站,用吳鉤劍抵著老鴇的腰:“聽著,大聲喊,猴子來了。”
老鴇說:“小祖宗,我不敢。”
肖飛說;“叫你喊你就喊,不然我捅了你。快,連喊三聲。”
老鴇帶著哭腔喊道:“不好了,猴子來了,猴子來了。”
大廳裡那些小叫花子,一聽老鴇的喊聲,一齊大喊起來:“猴子來了!猴子來了!”
那兩個保鏢,早聽見前面吵吵嚷嚷,覺得不對勁。這一聽老鴇的喊聲,帶起大廳裡幾十個人的喊聲,二人互相看一眼,大步衝過來,開啟院門,只見老鴇站在門前,也沒多問,撒腿就向前面跑去。
藏在老鴇身後的肖飛,一閃身進了院子,隨手關門,下閂,飛身撲進第二個房間。
叛徒胡海正在認真作業,在回答渡邊有田提出的那五百個問題。旁邊椅子上坐著一個人,正是胡海的另一個保鏢。
那保鏢一見衝進來一個衣服破爛的叫花子,連忙站起身,身邊抽出一柄尖刀,大喝一聲:“八格!”
肖飛沒容他反應過來,撲上前去,一招七煞劍法中威力最大的亂七八糟,急攻上去。那鬼子還沒明白怎麼回事,身上就被戳了幾個窟窿,血流如注。
胡海大驚,剛站起身要跑,猴肖飛一步上前,抓住他的衣領,摔在當床上。隨即上前,卡住胡海的脖子,咬著牙說:“你是胡海?”
胡海疼痛加上氣也喘不出來:“我……我是胡海,你……是誰?”
右眉梢一顆紅痣,右耳下一顆黑痣。沒錯,正是叛徒胡海。肖飛說:“讓你死個明白。我是八路軍項湖支隊派來處決你這個叛徒的。我叫肖飛。”
胡海眼裡滿是恐懼:“饒命……”
肖飛說:“你這貪生怕死的可憐蟲,出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