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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玲初次臨陣,便在老頭的指導下,擊斃一名黑衣人。
雖然這些黑衣人比起一般的鬼子,對中國老百姓的危害更大,屬於天理難容的一個群體。但自己親手殺死一個鮮活的生命,白玲心裡還是多有不忍。
再加上之前用手槍擊斃的兩個黑衣人,今天自己竟然連續殺死了三個鬼子。雖然他們都是十惡不赦的壞人,你不殺他,他就要殺你。但竹青心地純善,內心還是充滿悲憐。
所以,竹青臉上並沒有勝利的喜悅,反倒有些愁容。老頭似乎看穿了竹青的心思,嘆息說:“你這丫頭,不該生在亂世啊。”
白玲說:“大爺,我雖然是個女兵,但我還是第一次殺鬼子。鬼子不管怎麼壞,但他們都是鮮活的生命,想到這一點,我心裡不由難受。”
肖飛參加抗戰以來,歷經多次惡戰,精神上早已過了這一關。他在這裡找到了白玲,又打了一個勝仗,心情大好。
他對白玲說:“妹妹,你如果今天夜裡,也是這樣悲憐的話,你現在還不知道被鬼子抓到什麼地方去了。你在樹林裡不開槍的話,那躺在哪裡的就不是鬼子,而是你了。”
老頭掌廚,肖飛和竹白玲幫忙,時間不大,飯已做好。一碟木耳,一碟蘑菇,還有野棗和桃仁。野菜糊糊,棒子麵貼餅。雖然不是山珍海味,倒也別緻新鮮。
肖飛和白玲還沒吃過這樣的飯食,邊吃邊聊,倒也興致盎然。白玲簡要說了自己被劫持,如何脫身,如何擊殺黑衣人的事,言辭之間,幾多愁悲。
肖飛笑笑說:“妹妹,你這是小慈悲。”
白玲說:“飛哥,大慈悲又是什麼樣的?”
肖飛說:“除絕天下壞人,保護天下善良百姓,是為大慈悲。”
老頭說:“小兄弟,大見識。日本鬼子遠渡重洋,跑到我們家裡來殺人放火,只有把他們趕盡殺絕,打回東洋去,才是對天下蒼生的最大慈悲。”
白玲說:“大爺,這道理我都懂。就是心裡老覺得不忍心。”
老頭說:“閨女,打仗就是這樣,那是你死我活的事。那些惡狼一樣的鬼子,他們把槍口對準我們的婦女和小孩子的時候,可曾有過憐憫之心嗎?”
肖飛嘆息道:“我們中國人太善良了。”
老頭進屋拿出一個小酒罈子,說:“這是我自釀的桑棗子酒,二位要不要嚐嚐?”
肖飛和白玲都說沒喝過酒。老頭說:“那我就不客氣了。”自顧倒上一碗暗紅色的桑棗酒,喝得“吱溜吱溜”的,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
肖飛說:“老人家,能告訴我們你是誰嗎?”
老頭喝下一大口酒,抹抹嘴:“我都忘了我是誰了,怎麼告訴你們?我在這裡栽了近四十年桃樹,你們就叫我桃林老頭吧。”
白玲說:“我該叫你師父才對啊,你教我武功呢。你要是答應,我就給你磕頭。”
老頭連忙擺手:“不行不行。我哪裡會什麼武功。只是見了鬼子就來氣,老想揍他們。”
肖飛說:“老人家,你別瞞著我們了,我早就看出你身懷絕學。你教了白玲妹妹一套棒法,總該告訴她這套棒法的名字吧。還有,你那根神棒也該傳給白玲妹妹。要不,他的棒法不是白學了嗎?”
白玲臉紅了:“飛哥,別說了,我哪能奪人所愛呢。”
老頭嘆了口氣,起身把靠在泥牆上的竹竿拿過來,在手裡掂量許久,說:“這根竹竿,我的師父傳給我四十幾年了,今天和我的緣分盡了,閨女,它是你的了。”
白玲連忙擺手:“師父,使不得。這是你的心愛之物,我不能要。”
老頭說:“我老了,它在我手中沒什麼用了。理應找個接棒的人了。”
白玲說:“大爺,我……”
老頭說:“閨女,對著這乾坤棒拜一下。”
白玲還要推辭,肖飛說:“妹妹,這事還客氣什麼,快拜。”
白玲只得站起來,恭恭敬敬對著竹竿拜了一拜。雙手接過竹竿。那不是普通的竹竿,渾身翠綠,晶瑩剔透,拿在手裡溫軟如玉。
桃林老頭說:“我的師父告訴我,這根竹竿是出自西南深山的千年竹王,觸手溫軟,卻硬如精鋼,刀劍無損。師父為其取名乾坤棒,你剛才和黑衣人打鬥所用棒法就是乾坤棒法。請借棒一用。”
白玲連忙雙手把竹棒奉上。老頭接棒在手:“閨女,注意我的手眼身法步”說罷,手使竹棒演練起來。本來一個糟老頭子。竹棒一揮,突然變得英姿颯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