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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同伴。
相比之下,這位顯得就更加輕鬆了。
特雷西視線掃視過去時,對方此刻正處於旅館酒架附近,與一頭狼人單對單戰鬥。
說戰鬥其實有些不合適,只因他們的打鬥完全沒有勢均力敵可言,一方表現的瀟灑自如,另一方則笨拙又惱怒——
也不知道伯尼從哪弄來的一柄鋒利細劍,用起來卻如同毒蛇口中的信子一般,婉轉揮刺無不圓潤自然,卻又不乏狠辣。
同時看他的打法也顯然有所計劃,腳步靈巧挪動間,手中細劍不斷朝著敵方狼人眼睛與盔甲的各個關節縫隙部位招呼。
關節縫隙屬於全身盔甲防禦力最弱的地方,同時還有著維持盔甲佩戴在身的紐扣與繫帶。
顯而易見,這位是想一步步解除對方身上的防禦,讓其變成“裸體”。
或者說,已經不只限於想了,因為對手狼人那持有武器的右手部位,目前已然顯露出了一片血淋淋的現狀。
而本該防禦在那裡的金屬護手,早就不知道被挑飛到了什麼地方。
與此同時,那位棕發年輕人似乎還有閒心留意周圍環境。
乃至於腳步連綿挪動時,他都能不知不覺避開一些地形方面的不利之處,然後利用這種凹凸不平的泥土地形而繞的敵人狼狽不堪,攻勢混亂……
這麼一看,這廝簡直是所有人中應對最瀟灑自如的。
他彷彿不是在戰鬥,而是在配合對方舉動而跳著舞,前前後後,來回挪動,一者狼狽,一者優雅,截然相反的表現對比起來再明顯不過了,非常具有視覺衝擊力。
不過如此的代價卻尤其突出,那就是他最顯眼。
特雷西已經發現,那位站在旅館大門不遠處始終抱胸旁觀的領頭狼人,已然將目光放在了伯尼身上,彷彿有些蠢蠢欲動。
於是他見此不再猶豫,拎著釘頭錘就又向著地面那頭還沒爬起來的狼人太陽穴方位狠狠掄了一錘子。
同時特雷西朝伯尼方向大吼道:“不久他只剩白骨,任風永遠吹蕩!”
狼人被釘頭錘砸腦袋所發出的淒厲慘叫如同敗犬哀嚎,成功將狼人首領視線吸引了過來。
同時年輕執事吼出的話語,也讓正處於酒架旁的伯尼動作微不可查地停頓了一下。
特雷西這句話在旁人聽來顯得很是莫名其妙,根本聽不懂他在表達著什麼。
只有一些喜歡詩歌的人才能瞭解,這話另有內涵——
它的出處是一首名為烏鴉的晚餐的詩歌,內容大概是一位貴族戰死後,被烏鴉啄食的淒涼景象,特雷西吼出的這句話是這首詩歌最末尾的一句。
但這並不是特雷西想說的重點。
烏鴉的晚餐這首詩歌很古老,已經沒有吟遊詩人會唱了,它屬於古帝國時代的產物,現今只能在一本名為《羅南詩選》的書中見到。
而在這本詩集中,排在烏鴉的晚餐這首詩歌之後的,是一首名為《驕傲的騎士》的詩歌。
驕傲的騎士這首詩歌內容很簡單,在一些同伴的幫助下,一位英勇的騎士屢立戰功,最後深入敵營擊殺敵方戰爭首腦的故事。
所以說,特雷西說這話的意思是,自己下一步準備接近敵方首領,希望伯尼能幫助自己!
很簡單的作戰計劃,卻又很直接——
狼人承襲了狼的許多習性,極強的領地意識,嚴苛的等級制度,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對頭狼無條件聽從的行為習慣。
因此只需要想辦法將頭狼打退,那麼這些打不死的狼人是不會繼續逗留在這裡的。
特雷西有辦法讓頭狼主動退去,只不過這需要他靠近對方一定的距離。
但想要成功靠近那位相隔了整座廳堂戰場的頭狼可不太容易,這需要製造出更多的混亂,以掩護自己的靠近。
同時,也需要伯尼能夠理解自己的真正意圖,並且輔助自己完成這件事。
他能理解嗎?
假裝氣喘吁吁地掄起釘頭錘又錘了身下這頭狼人一下子後,特雷西已經完全吸引到了戰場對面那位白毛頭狼的注意力。
但他反倒對伯尼有點擔憂,畢竟自己這意思隱藏的比較深,且以前也從沒一起戰鬥過,也實在不曉得對方能不能領會到這種深層次的含義。
幸運的是,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成功將特雷西的擔憂完全打碎,甚至讓他喜出望外——
趁著沒人留意,棕發年輕人開始帶著與其對抗的那頭狼人悄然朝著廳堂中央被石頭堆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