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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隻手在石縫裡摸索了一陣,但沒有發現小石塊一類的東西,他只好將石縫裡少有的泥土用單手捏成團,向下丟擲,希望從落地的聲音來判斷距離,可惜他什麼也沒有聽見,不明白那泥土團到那裡去了,這樣他也就不敢冒險跳下去。
王姑娘見賀天久無動靜,忍不住輕問道:“下面還深嗎?”她不知道賀天也沒有聽見泥土團落地的聲音,同樣判斷不了距離。
“我也沒聽見落地的聲音,不過估算應該還有二、三十丈深。”在昨天寄身的小平臺賀天曾估算過到谷底的距離,該在五、六十丈左右,現在下移了三十多丈,那這裡距谷地應該還有二、三十丈才對。
如果可以看清下面的情況,這樣的高度賀天還可勉力跳下,可現在情況不明,而且還背有一個人,跳下去就根本不能保證什麼了,就算不立即跌死,跌成個重傷在這樣的情況下也和死差不多了,甚至那比直接跌死還慘,最好的結果是谷底是個水潭,那不被跌傷的可能也許才存在,當然,就這樣跳下去自然是最後最無奈的選擇。
“二、三十丈,還有這樣深?”王姑娘大吃一驚。
“姑娘怕了嗎?”聽見王姑娘驚懼的叫聲,賀天竟然輕笑起來。
“除了怕拖累少俠,小女子已經沒有什麼可怕的了。”賀天背上的姑娘冷冷答道。
“姑娘不要誤會了賀天,我沒有譏笑你的意思,怎麼說呢,也許正是在這裡更感到沒有希望可想了,所以賀天才更為輕鬆起來,王姑娘可以明白我嗎?”聽出王姑娘口氣的不善,賀天忙解釋道。
“小女子怎敢誤會少俠,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將少俠拖累到這樣的絕境心實難安。”
“又說這樣的話了,姑娘再這樣說,賀天可是會生氣的。”賀天佯怒道,見姑娘沒有介面,又繼續道:“如果沒有其它辦法可想,我們只能這樣跳下去,唯願谷底是個深水潭才好。”
“應該如少俠所想的,少俠這樣的好人,天怎麼可以忍心讓你英年早逝。”王姑娘由衷言道。
“哈哈,希望實情能如姑娘所言,不瞞姑娘說,賀天還真不願就這樣死去,姑娘和賀天的大仇都還沒有報呢,就這樣死了不是太便宜那些壞人了嗎?”賀天現在竟然有心情說笑了。
王姑娘這次沒有立即接話,過了一會,賀天才聽她輕聲如耳語般言道:“我叫王倩茹,父母都叫我小倩。”賀天聞言不禁一楞,他不明白姑娘為何現在來告訴他自己的名字,他那裡知道,王姑娘是怕萬一兩人就這樣跌死,若在此之前,賀天還不知道她的閨名,那可真是憾事一件,所以現在才急著要先告訴他。
想不明白現在就不再去想,賀天深深吸了口氣,緩緩向左側方吹去,濃霧被暫時吹開了,最遠可看見六、七丈的距離,左側有另一條几乎與這條石縫平行的石縫,斜伸入更深的濃霧中,兩條石縫相距四丈左右。“姑娘果然吉言,天無絕人之路也。”賀天大笑。
“這麼遠,少俠都可以抓住嗎?”王倩茹姑娘現在才明白賀天吹散濃霧的原因,她也多少興奮起來,道理很簡單,就算那石縫仍到不了谷底,能更接近谷底相對跌傷跌死的可能就更小。賀天一停止吹氣,濃霧便又捲了回來,又只可見丈許的距離,看不見那石縫了。
“姑娘放心,這點距離還難不到賀天,抓緊我,我們飛過去。”賀天又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向左吹出,待那石縫重新可見時,賀天手腳猛然向崖壁發力,凌空向左側平飛,有驚無險地抓住了那條石縫。
休息了一會,才繼續沿著石縫向下移動,這條石縫並不太長,但盡頭是一個石洞,石洞裡充滿霧氣,能見度仍然不高,但總好過攀著石縫懸吊在空中,進入石洞,賀天終於鬆了口氣,把王姑娘從背上解下來。
王姑娘餓了一天一夜,又在病中,身體仍軟綿無力,但自服食了“還魂丹”後,精神卻好了許多,賀天見她現在竟能獨自坐著不需人扶,心中亦暗贊武林神醫聖藥的功效果然了得。
休息了一會,賀天亦緩過力來,王姑娘見他打坐完畢,這才問道:“我們還繼續向下走嗎?”
“這兒距谷底已經不遠了,姑娘就在此休息一下,我獨自去四周去看看情況再說。如果可以下去,我就先到谷底去看看,你先休息會。”
“小女子有一不情之請,少俠能答應嗎?”
“請講,王姑娘請萬勿客氣。”
“昨天摔下去的那個強盜,奪走了小女子家傳的寶劍,若少俠能找到他,請將此劍取回。”
“這點賀天一定辦到。”賀天將王姑娘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