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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昱點點頭道:“主公所言極是,就如今漢末的局勢來看,不管是做什麼事情,皆離不開士族、豪強的影響。”
“正如主公心中想要謀取幷州,除了會面對幷州本土,士族、豪強的暗中抵抗,還會受到朝中士族、豪強出身大臣的掣肘。”
“畢竟對於他們來說,主公這樣的出身,若真謀取到這幷州之地,那絕對是最大的恥辱。”
“再者說主公乃武將出身,倘若真想謀取幷州,除了節制幷州之地兵權外,似乎並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在州牧制未被放出來前,雖說一州有刺史之位,但其被朝廷賦予的真正權柄,只有監察之權,可隨著漢室對地方掌控的不斷下降,也使得‘刺史’之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然而就以漢室當前的局勢來說,能獲刺史這個秩卑權重的官位,那無不是出身漢室宗親,士族、豪強,亦或其門生故吏。
似呂布這樣的情況,想要得到幷州刺史之位,那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也正是出於這方面的考慮,程昱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沒有細細明說,讓自家主公謀取這幷州刺史之位。
畢竟這不現實。
呂布想了想,道:“按照文和、仲德的說法,某唯有立足於自身長處,牢牢抓住手中的兵權,那麼才有機會實現心中的謀劃?”
“就目前的局勢來看,這恐是主公唯一能走的路。”賈詡撩撩衣袍道:“主公是怎樣謀得這護匈奴中郎將,怎樣率部跳出朝中士族、豪強大臣的掣肘,無需詡多贅言,主公心中也當清楚。”
“主公此前拒絕士族、豪強的招攬,尤其是拂了袁氏的面子,這已經是站到了他們的對立面。”
“錯非是主公此前謀劃得當,並且我大漢邊疆遭遇鮮卑強騎侵犯,恐主公想要跳出雒陽這個泥潭,並非是那麼一件容易的事情。”
雒陽城的種種經歷,至今仍存於呂布的記憶深處,而經賈詡這樣的提醒,內斂的勢不由自主的放出,雙拳下意識緊握,那種被人扼制住命運的感覺,呂布今生都不想再經歷一次。
呂布臉上露出幾分倨傲道:“不說了,眼前籌謀這些東西,對某來說意義並不大,既然這幷州之地是非多,那某當儘早趕赴護匈奴中郎將駐地。”
“如今擺在某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解決日後來犯塞外異族的侵襲,我們所有前進的腳步,皆是圍繞著這一核心展開。”
“現在某沒有實力,去抗衡這些勢大計程車族、豪強勢力,但日後待某強大起來,他們皆將臣服在某的腳下!”
“善!”
聽自家主公所講,賈詡、程昱相視一笑,隨後便恭敬衝呂布插手一禮。
賈詡、程昱雖不清楚,自家主公此前心中為何會生出這樣的疑惑,區區塞外異族,即便是再怎麼強大,那終究不過是一群蠻夷,想要將他們徹底解決,這對漢軍來說並非是一件什麼難事。
但能夠打消自家主公,過多的插手幷州邊關事宜,這就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
畢竟就呂布當前的實力來說,雖說他已經當上了護匈奴中郎將,雖說他已經攀上了十常侍的門路,雖說他麾下擁有以一當十的精銳之師,雖說他的結義兄弟在雒陽已謀得權柄。
但若是呂布越線了,那麼勢必會遭受士族、豪強的強勢反撲。
這是非常不明智的選擇。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前提,賈詡、程昱才會這般不留餘力的,透過自己闡述的觀點,來扭轉自家主公心中生出的想法。
就目前的局勢來看,效果還是不錯的。
“某乏了,文和、仲德暫且下去吧。”看著神采奕奕的賈詡、程昱,站在一旁的呂布,緩步朝主位走去。
“詡(昱),告退。”賈詡、程昱躬身一禮,隨後便緩緩離開營帳。
偌大的營帳內,此刻只剩下呂布一人。
“有意思,沒想到多了一個召喚來的異族,竟讓某征戰漢末的難度,在無形中拔高這麼多。”
呂布姿態隨意的靠在主位上,虎目如炬的盯著,懸掛在營帳內的地輿圖,心中卻不停的想著。
“這種只有自己一人知曉,而世人皆不知的感覺,實在是太不爽利了,不過似這等驚世駭俗的情況,即便是某全部都講出來,可又有誰會相信呢?”
“既然現在的漢室,已經是這樣一副鳥樣子,那就讓他自己去經歷這些吧,在這期間某當儘快擴充麾下勢力,畢竟就眼前的局勢來看,恐要不了多久,這攻佔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