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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看來，這一切都不過是他的妄想罷了。
紀霆乾嘔了幾聲，兩隻眼珠子高高凸出來，容凰生怕它們不小心掉了出來。
有些噁心的移開眼，容凰扭身問，“如果我殺了他，皇帝會追究嗎？”
剛才聽紀霆的稱呼，莫棠旁邊這人應該也是個皇子。
容凰鯊了紀霆被同為皇子的康王看見，難保他為了得到皇帝的賞識把容凰給供出去。
到時候又多了件事。
小鳳凰本性很鹹魚，不想多花心思去鯊掉狗皇帝。
康王嘴角抽了抽，無視紀霆滿懷希冀的眼神，搖頭，“此人本王根本不認識，父皇何來追究？”
容凰瞭然。
也對，紀霆剛才蒙著面，渾身上下裹的嚴嚴實實，黑不溜秋的，她認不出對方是誰很正常啊。
容凰小爪子蠢蠢欲動了起來，準備上前直接擰掉紀霆的腦袋，突然想到這個舉動可能會給莫棠留下不好的印象（？），“你們誰有刀？”
紀霆都快嚇尿了，雖然他被容凰揍了這麼多下，卻沒想到容凰敢鯊他。
他可是尊貴的皇子，容家堡不過是個江湖勢力，容凰怎麼敢？！
容凰當然敢。
“我有。”莫棠沉聲道，用腰間取出一把鋒利的匕首。
容凰喜滋滋地接過，估摸著這匕首一下就能捅死紀霆了，清豔豔的眉眼間都染上了喜色。
“不要怕，也就眼睛一閉一睜的事兒，忍忍就過去了。”見紀霆一臉恐懼地往後挪動，但因為被容凰踩斷了右腿行動艱難，容凰輕聲安慰道。
忍忍？
這讓他怎麼忍？
紀霆忍住爆粗口的衝動，看著朝他胸口刺過來的匕首，嚇得大叫一聲，聲音尖細，和宮裡的內侍頗為相像，身子一抖，下身一片潮溼。
容凰沒注意到紀霆被硬生生嚇尿了，反倒是莫棠和康王瞧見了，皆露出了被噁心到的表情。
想象中的疼痛沒有降臨，紀霆顫顫巍巍睜開眼，就見容凰已經站起了身，將匕首插進刀鞘裡了。
紀霆暗暗鬆了口氣，然後又問，“這裡最受歡迎的小倌館在哪兒？”
莫棠：“......”
康王：“......”
紀霆：“......？？？”
康王大約已經猜到了容凰的意圖，忍著笑指了指某個方向，“不遠，就在隔壁那條街上。”
容凰哦了一聲，又道，“在送他去那裡之前，可以將他的臉改動一下嗎？”
康王手底下有不少的能人異士，自然也有醫術高明的大夫，在臉上動幾刀，將人變個模樣不成問題。
但康王沒聽過臉能改動的，除非易容，但易容也是有時效性的。
“怎麼改動？”莫棠黑眸注視著容凰，神情冷淡，“需要什麼人？”
容凰心裡暗道鳳病病真上道，一腳踩住想要逃跑的紀霆，“給我一個大夫就行，我說他做就是了。”
康王遞給地上像蛆一樣扭動著的紀霆一個同情的眼神，幸災樂禍得很，一口應下。
杏春樓附近的人還是不少的，因著這裡是側門，人煙稀少才沒被人發現。
康王讓王府的護衛遮住紀霆的臉，把人抬到了馬車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