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浮森林（校園1v1）

55.青雀頭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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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晚春早夜，花未荼蘼，月亮還沒露臉，空氣中依然留存著和暖的植物芬芳，彷彿夕陽未曾遠離。

&esp;&esp;他們習慣性又來到鐘樓前，徐煙林走到排練室門口才想起來，剛才心不在焉又臨時起意，沒帶上排練室的鑰匙。

&esp;&esp;越森倒不覺得有什麼，找了個離路燈稍微近些的地方，熟悉地往石圍欄上一坐，伸手管徐煙林要他的包。

&esp;&esp;徐煙林遞給他，他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拉開拉鍊，首先露出一堆零食的包裝袋。

&esp;&esp;越森低頭往外翻，薯片、蝦條、軟糖、巧克力摞在一起像一座不穩的小山，然後他又掏出兩杯封了口的奶茶。

&esp;&esp;徐煙林頗為陌生地看著這些東西，道：

&esp;&esp;“熱量太高了。”

&esp;&esp;但她神情不見得厭惡，反倒是捱過來在他身邊坐下，選了一包原味薯片。“還有別的嗎，我不喜歡吃甜的。”

&esp;&esp;越森聞言有些猶豫，但還是把手伸進了書包，從最下面的位置取出幾罐啤酒來。

&esp;&esp;“是梁叔的，我在宿舍借的……”

&esp;&esp;呃，他之後會買新的給梁叔補回去的。

&esp;&esp;越森瞅著徐煙林，覺得她很有可能會說出諸如“未成年人不得飲酒”這樣的話。

&esp;&esp;但徐煙林只是安靜地拿起一罐，伸指開啟了易拉環。

&esp;&esp;“啪”的爆破聲，在昏暗的光線中聽上去比平時響得多。

&esp;&esp;眼看徐煙林朝著他舉起手裡的啤酒，越森忙不迭也抄起自己的開啟，鋁罐在空氣中鈍鈍地碰在一處。

&esp;&esp;“恭喜你透過複試。”

&esp;&esp;徐煙林捧著罐子閉著眼睛灌了一口，嚥下去之後睜開眸子，露出一個茫然的笑容。

&esp;&esp;越森要是察覺不出她情緒不高，那真是白捱了兩年的病痛折磨。他現在已經足夠敏感，對她也足夠熟悉，能感受到她眉宇氣息間淡淡的煩躁。

&esp;&esp;但他不問，只是把薯片袋口撕開，選了一片最大最完整的遞給她。

&esp;&esp;徐煙林看了一會兒那塊薯片，沒上手，直接低頭咬了上去。

&esp;&esp;越森：！

&esp;&esp;他不是這個意思，等一下，這，喂，那個……

&esp;&esp;啊……

&esp;&esp;她好可愛啊……

&esp;&esp;徐煙林是真的很久很久沒吃過膨化食品了，帶著濃烈油脂香的薯片爽脆可口，雖然知道並不健康，但奈何實在美味。

&esp;&esp;那一片之後她沒讓越森繼續喂，自己慢慢揀著吃，幾片過後有些鹹了，便抿一口啤酒，微苦的氣泡順著喉嚨一路往下衝，滾到胃裡，再衝出一個小小的嗝。

&esp;&esp;越森也跟著她一口薯片一口酒，兩個人就這樣坐在零食兩邊，一言不發地“慶祝”。

&esp;&esp;這叫什麼慶祝！

&esp;&esp;越森還是覺得要說點什麼，眼神逡巡幾圈，說出來的卻是：

&esp;&esp;“喝慢點，會頭暈。”

&esp;&esp;徐煙林感受了一下，並沒有什麼不適，便搖了搖頭：“還行。”

&esp;&esp;上次喝白的都沒醉呢，她在心裡想，低頭想看罐身上有沒有標啤酒的度數，但光線實在太差，只能作罷。

&esp;&esp;她掃了一眼面前的少年，張張嘴想說什麼，但半晌又閉上了。

&esp;&esp;那是她自己的親人，自己的事情，沒什麼好說的。

&esp;&esp;一包薯片眼看就見底了。越森單手翻出來一包溼紙巾，開啟口子，看了她幾眼，抽出來一張塞進她手裡。

&esp;&esp;“為什麼不高興？”

&esp;&esp;徐煙林覺得這挺難解釋的，或許自己是不是該裝得開心點，但餘光裡，少年的眼神即使逆著光，也清晰得燙人。她瑟縮了一下，卻是無論如何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