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浮森林（校園1v1）

52.瑾瑜 (第3/4頁)

開始認真了。

&esp;&esp;他的頭髮側面已經蓋過了耳朵，她剪完後頸之後俯下身來仔細打量了一下，問：“要推一下嗎？”

&esp;&esp;越森搖了搖頭，他沒有推子，之前也沒怎麼打理過鬢角。

&esp;&esp;“那就簡單修短？”

&esp;&esp;她靠得很近……越森垂下視線，手不自覺抓住了褲邊，“嗯。”

&esp;&esp;他感覺到她小心地執了一綹頭髮，剪刀靠近，細細密密地，連同他的心一起絞了起來。

&esp;&esp;徐煙林知道自己技藝生疏，為了不戳到他的耳朵，她就彎腰仔細看，兩個人就快貼上了。

&esp;&esp;刀刃切斷髮絲的細碎聲音像小蟲兒一樣往越森鼓膜裡鑽，一陣陣電流似的麻癢順著脊椎衝到後腰，匯聚在尾巴骨的地方，又脹又酸，越森好想伸手揉一揉。

&esp;&esp;但他根本不敢動。

&esp;&esp;徐煙林時不時剪幾刀就要換個角度，伸手理一理，再用梳子刮一刮。

&esp;&esp;怎麼總會有幾根長一點啊？她皺了皺眉，又提起剪子去修。總算是覺得差不多了，打算退後看看整體效果，結果目光一移就跟越森對上了。

&esp;&esp;這麼近，讓她突然想起前一陣在百草園……

&esp;&esp;徐煙林猛地退後一步，才看清他臉跟脖子都快成兩種顏色了。

&esp;&esp;另一邊的側面同樣修得越森手腳發軟。

&esp;&esp;換邊了理髮的聲音還是那麼癢，好幾次他都差點忍不住要伸手去拉她的衣服求她停一停，但又不知為什麼，還是拼命忍住了。

&esp;&esp;徐煙林這次下剪刻意快了些，忍著不去看他霧氣瀰漫的眼睛，終於來到劉海的部分，她頗有些如釋重負地宣佈：

&esp;&esp;“閉上眼睛。”

&esp;&esp;黑色的潮汐緩緩漫上來，越森閉了眼只覺得更敏感。

&esp;&esp;她還是湊得很近，能感覺到她的呼吸輕輕吹在鼻尖，溫溫熱熱。那把剪刀又顯得冰涼，正在眼前一厘的地方跳躍。

&esp;&esp;他覺得臉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費勁地想了個話題跟她聊：“給你的東西看了沒？”

&esp;&esp;“嗯？”徐煙林正全神貫注不要剪到他的眉毛，聞言從鼻子低低哼了一聲。隔著這麼近的距離，越森聽了覺得自己像是跟她共振了一樣，整個腦子都顫抖了起來。

&esp;&esp;早知道不問了。

&esp;&esp;“翻了一下，”她身上的木蘭香隨著氣息一陣陣撲來，“那麼多呢，沒那麼快看完。”

&esp;&esp;那本子裡密密麻麻都是數理大題分析的思路，要慢慢看才行。

&esp;&esp;越森嚥了口唾沫：“昂，我之後找找別的科目，應該也有很多老師的。”

&esp;&esp;徐煙林感受到一種學霸帶飛的陌生爽感，“……別太累，整理比光看更花時間。”

&esp;&esp;“但整理也比光看更深入，記得更牢。”這回他應得很快，“除了數學物理，我還有很多別的要趕緊補回來。”

&esp;&esp;眼看只有一個多月了。

&esp;&esp;徐煙林嘆了口氣，直起腰來。

&esp;&esp;“毛巾給我。”

&esp;&esp;這就是剪完了的意思，越森把揪得起皺的毛巾遞給她，徐煙林把剪刀放下，接過來毛巾迭了迭，開始擦他臉上的碎髮。

&esp;&esp;沒擦兩下越森就覺得這畫面實在是太慈愛了，有點無法接受。“要不這個我就自己來？”

&esp;&esp;“你看得到？”她動作根本不帶停。

&esp;&esp;“那邊……有鏡子。”

&esp;&esp;有一整面牆的鏡子呢。

&esp;&esp;徐煙林頓了一下，彷彿在思考。越森趁機睜開眼睛，但立刻又驚得閉緊了。

&esp;&esp;她的臉近在咫尺。

&esp;&esp;“平面鏡成虛像，像距與物距大小相等。”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