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浮森林（校園1v1）

24.淡茜紅 (第2/4頁)

些以前的事情來。

&esp;&esp;唉，想以前的事情也沒有用，再站在這裡吃風也沒有意義。

&esp;&esp;越森拍拍臉，準備去舞蹈排練室碰碰運氣，如果遇見老師，就說自己腿疼，要去找校醫開藥。

&esp;&esp;校醫室……順路，對，很好，不會穿幫。

&esp;&esp;少年有些傻氣地對著空氣點了點頭。

&esp;&esp;……他也覺得自己這樣是有些做作，有些逾越了。明明知道自己沒有未來，這個樣子根本配不上她，明明也對自己說別做夢了。但看到她的神情，發現竟只有自己能品味出那種平靜下的劇痛，越森又覺得，怎麼可能不管，怎麼可能不去陪她。

&esp;&esp;等他急忙忙一瘸一拐路過教師辦公室時，卻突然想起來剛才李素怡的話。

&esp;&esp;“今早不也去辦公室了嗎？”

&esp;&esp;是，回來之後她就變得怪怪的了。越森腳一頓，又飛快倒回兩步，找到其中一間辦公室，沒多想就推開了門。

&esp;&esp;“你今天從這道門裡走出去就別回來！”

&esp;&esp;“這是我家！你有什麼權利——”

&esp;&esp;“姓李的！咱們明天就去辦離婚！明天！”

&esp;&esp;“你媽的，行啊！”

&esp;&esp;那是幾年前，還在讀初中時的事了。李素怡有些瑟縮地回想了一下，那時她才初二。

&esp;&esp;說來也尋常，父母在一個深夜爭吵，跟之前的無數次一樣。這不過這一次，似乎格外激烈，並且上升到了一個難以回頭的話題。

&esp;&esp;離婚？他們要離婚嗎？要離開我嗎？

&esp;&esp;十叄歲的李素怡蹲在自己房門後面，捂著嘴巴哭了一整夜。

&esp;&esp;第二天上學的時候，徐煙林第一個看見她，驚得變了臉：“怎麼哭成這樣？”

&esp;&esp;她頂著哭腫了的桃子眼，覺得睜開都有些困難，被這麼一問，差點又哭出來。

&esp;&esp;但埋著頭過了好一會兒，徐煙林耐心地等了她很久，她也沒支吾出回答。

&esp;&esp;“我沒事。”

&esp;&esp;李素怡最後這樣說。

&esp;&esp;同樣十叄歲的徐煙林看著她，沒追問，也沒離去，只是張開雙臂給了她一個結實的擁抱。

&esp;&esp;到最後她和她都沒有再說一個字，但李素怡將臉靠在徐煙林肩膀上時才覺得，提了一整個晚上的心，終於被輕輕接住了。

&esp;&esp;十七歲的李素怡倏地把頭抬起來，她好像今天錯過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

&esp;&esp;徐煙林倏地抬頭看著門口來人。

&esp;&esp;她兩邊眼眶像玫瑰花瓣撫過一樣，淡淡茜紅泛著水光，眸子又溼又亮。這樣撞上視線，越森當場愣得大腦空白，既想快點去到她身邊，又害怕自己動一下，她是不是就不這樣看他了。

&esp;&esp;最後是舒老師打破了這間辦公室裡如肥皂泡一樣的透明沉默。

&esp;&esp;“哎？我那個教案放到哪裡去了？”她輕拍著自己的大腿站起來，四下隨意翻著東西，彷彿才發現越森一樣喚他：“越森，你來得正好，這個電腦的事情啊我搞不懂，你快過來幫幫徐煙林。”

&esp;&esp;她一邊說著一邊這裡摸摸那裡索索，一路兜回自己的工位，大聲：“我還在這坐著呢，你們要說什麼自己低調點啊……哎喲求你了好孩子，快進來吧，風吹得我好冷啊！”

&esp;&esp;越森連忙前邁一步，回手關好了門。

&esp;&esp;舒酒詩的辦公椅承重發出“吱嘎”一聲——

&esp;&esp;真空的泡泡，再次炫麗地包裹了無聲的世界。

&esp;&esp;越森挪到徐煙林旁邊時，她已經沒有在發呆了。不如說，她今晚最認真填資料傳檔案的時刻，就是現在。

&esp;&esp;越森瞄了一眼舒老師的方向，揪揪褲縫，小心地坐了下來，盯著自己的鞋子。

&esp;&esp;徐煙林選中幾張掃描件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