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浮森林（校園1v1）

18.菽紅 (第3/3頁)

某個正踩空撞過來的同學。她連忙側身閃躲，卻不想被桌腿絆了一下，磕痛了膝蓋。

&esp;&esp;她聽見……

&esp;&esp;她聽見一把清泉一樣透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同時，有人準確地托住了她的手肘。

&esp;&esp;“小心。”

&esp;&esp;是距離太近的原因嗎？她看不清周圍的一切，卻在甚囂塵上的喧鬧之中看見了越森的眼睛。

&esp;&esp;她相信越森也是一樣。

&esp;&esp;否則怎麼能在這般場景之中，穿越過這片沸騰的人海，找到在孤島上的她。

&esp;&esp;在反應過來之前，徐煙林已經伸手拽住了越森的衣袖。

&esp;&esp;越森手上微微施力，帶著她往角落兩人的座位走。

&esp;&esp;窗外有一點點遙遠的光線，讓窗戶在這片黑暗中勉強像個路標。他們兩個人就這樣慢慢摸索著前進，彷彿逆著人流在找回家的路。

&esp;&esp;徐煙林腦子裡一片空白，但手卻攥得很緊。

&esp;&esp;越森突然朝她的另一側肩膀摟過去，像是要給她一個密閉的擁抱，徐煙林呆住，卻很快反應過來，他是又幫她擋了一下別的碰撞。

&esp;&esp;動作間，他衣領裡散出些艾葉的清香來，微苦，帶著一絲絲的冷澀，彷彿一場沒有盡頭的雨。

&esp;&esp;他很快又回到她的身側，他們的身體接觸僅停留在臂間輕微的摩擦，像是為了打破沉默的留白，越森回頭開口：

&esp;&esp;“沒看出來……”

&esp;&esp;徐煙林抬頭，找到他瞳孔裡一點點狡黠的反光。

&esp;&esp;“沒看出來你這麼會嚇人。”

&esp;&esp;她突然有點慌，差點舌頭打結：“我……沒有惡意……”

&esp;&esp;她是真的沒想到會把黃錦葉嚇成那樣，也沒想到會引起這麼大的騷動。

&esp;&esp;見她結巴，越森似乎是笑了，指尖收緊了些。

&esp;&esp;“我知道啊。”

&esp;&esp;什麼？

&esp;&esp;她還什麼都沒解釋，方才的故事會，他也好像全程置身事外，怎麼就知道了？

&esp;&esp;兩句話的功夫，他們已經回到了座位上，越森把徐煙林摁在她的椅子上坐下，自己則守在旁邊。

&esp;&esp;徐煙林聽見他衝她低著頭，用輕輕發笑的嗓音喃喃：

&esp;&esp;“如果是我……我也選黃姐。”

&esp;&esp;那一瞬間，黑暗，噪音，焦慮，全都離她遠去了。

&esp;&esp;明晃晃的太陽將海面照亮，粼粼的閃光一漾一漾，撓得眼睛在發癢。

&esp;&esp;徐煙林愣愣地抬頭，昏暗奪取了他們的美貌，越森的臉模糊得像一個沉睡的夢，但那雙眼睛卻一直看著她。

&esp;&esp;哪怕在燈光突然迴歸之後，也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esp;&esp;直到這時，徐煙林才發現，他早已經禮貌地鬆開了她的手肘，而她還死死拽著他的袖子。

&esp;&esp;教室裡依然亂成一團，突如其來的光線讓所有人眯縫雙眼，彷彿明亮如實質入侵大腦。大家嬉笑著尋找自己的椅子，跟周圍的人一起罵兩句學校，嘴裡說得不好聽，但其實個個興奮無比。

&esp;&esp;唯有越森安靜得一如既往。

&esp;&esp;他白皙的臉上莫名有些顏色，淡淡的菽紅，像枝頭的花開到荼蘼。

&esp;&esp;徐煙林看見他露出一個笑，卻無端覺得那是一種憂傷。

&esp;&esp;他說：“可真是嚇人啊。”

&esp;&esp;可真是嚇人啊。

&esp;&esp;我的心到現在還在狂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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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什麼？你們就貼貼完了？這不夠啊啊啊啊啊啊！！！！按頭小分隊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