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糧鋪的案子鬧的這麼大是眾人始料未及的,按照朝廷的意思,這個案子是要壓下來,不能讓京城百姓知道,否則不利於朝廷對京城的治理。
封藍柚聽說了這事,當即來到江別鈺的書房,在門口探個頭,對他說:“這事不是我乾的。”
江別鈺當然知道不是她,自己手底下的人做了什麼,他心中有數。
他坐在書房中,看著門口的封藍柚,故意問:“那你說說,你做了什麼?”
封藍柚便走進去,面不改色的說:“我就是讓江虎傳了靖寧侯老夫人年輕時候的一些事,沒有別的了。”
她說這這話其實有些心虛,王新月的事也是她傳的。
江別鈺聽到這些流言的時候,也是服氣的,無他,就覺得封藍柚實在是太能編了。
連靖寧侯老夫人和國公爺有一腿都扯出來了,國公爺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江別鈺意味深長的說:“真是沒看出來,夫人還有這胡編亂造的本事。”
封藍柚白他一眼:“這不是為了給世子爺您分憂嗎?要不然,今日京城百姓津津樂道的就不是靖寧侯老夫人了,而是文昌侯府二小姐了。”
其實江研的事已經被對方傳出去了,只是最近瓜太多,百姓們吃太撐了,半信半疑的,也沒多少人信就是了。
更何況又出了兵馬司和趙元崢這種盜糧案,百姓們集中火力往這兩處發洩,倒也沒有多少人去傳江研的事。
江別鈺道:“剛剛得來的訊息,趙元崢明日出城。”
這事擴散的太快,刑部和大理寺都覺得這事拖不得,左右已經定案,乾脆迅速的將趙元崢以及那幾個兵馬指揮司送走完事。
江別鈺又說:“這個案件會擴散的這麼快,其實跟都察院有關,他們想要從兵部中搶兵馬司很久了,這次做了充足的準備,很有可能會成功。”
兵馬司隸屬於兵部,都察院督查百官,但手中沒有人手可用,兵馬司又經常不配合,為了從兵部分權,奪得兵馬司的指揮權,都察院這幾年費盡心機。
這次的案件原則上要保密,否則一不小心就會引起民眾不滿,甚至引發民亂,都察院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案子鬧的越大,對兵部就越不利,都察院才能趁機下手。
封藍柚對這些事不是很感興趣,她坐在江別鈺旁邊的椅子上,懶洋洋的問:“世子也想要參一腳嗎?”
江別鈺搖頭:“不,”他看著封藍柚,突然笑了:“明日去送送趙元崢,夫人要不要一起?”
封藍柚不解的看著他,隨即不知想到什麼,眼睛一亮,立馬坐直了,她嚴肅的點點頭,說:“既然世子相邀,那就一起去送送吧。”
說完,兩人相視一眼,封藍柚忍不住笑了。
第二日,兩人早早的出了城,來到城郊十里的一個小山上,等著趙元崢。
靖寧侯府的人沒有前來相送,怕被人認出圍堵,到時候走不了,大理寺的人都不敢露面,就怕被人發現端倪。
趙元崢坐在一輛普通的牛車裡,四個護衛扮成普通百姓的模樣跟在後面一塊出了城。
封藍柚大老遠的看見了,還很驚訝:“怎麼流放的犯人還能坐牛車嗎?”
電視上演的不都是徒步走嗎?
走到半路就病死累死的數不勝數,很多被流放的犯人最後都到不了目的地。
江別鈺站在一旁,道:“因為靖寧侯府還在,他當然不用受苦。”
只要靖寧侯府一日不倒,趙元崢不管流放到何處,又有什麼關係?
兩人站在小山坡的山頂上,看著四個護衛護送著牛車漸漸走遠。
那四個護衛也不是一直護送,到了下一個州府就會由州府的人接手,然後安排趙元崢走水路。一路南下了。
封藍柚道:“聽說南地水匪多,為什麼不在南地動手?”
江別鈺:“你傻,跑那麼遠,多浪費人力啊。”
封藍柚:“......”
好吧。
他們這次出來,是為了報那一劍之仇的,又不是真的要那趙元崢的命,江別鈺沒想大動干戈,就安排了些人辦成山匪,隱藏在郊外的山裡,等牛車經過的時候,便衝下去,不為錢財,也不為命,捅趙元崢一刀就撤。
趙元崢一開始還以為真是山匪打劫,但距離京城這麼近的地方,為何會有山匪?
趙元崢很快就明白,這肯定是仇家找上門來了。
大理寺的四個護衛,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