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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蕭平川點頭。
“胡鬧！”趙志軍怒了，直接喝罵：“你這有眼無珠的混蛋，那可是大師的作品，你竟然把它賤賣了，讓神作蒙塵，真是蠢不可及。”
他罵的狠，但更多的卻是心痛。
他昨天來這閒逛，無意間看到君臨泰山圖，當場就驚為神作，想要買下來，可當時錢沒帶夠，貿然開口又覺得唐突，就只能先回去。
卻沒想到一天的功夫，眼前這混蛋竟然把畫給賣了，真是欲哭無淚啊。
蕭平川也沒想到，這人會不分青紅皂白的罵人，有些惱火，但又有點自得。
這人脾氣雖然差，但眼力還是很不錯的。
他忍不住去打量，這人頭髮花白，明明年紀頗高，身形卻筆直挺拔，帶著一股凌人的氣勢，明顯是身居高位，怪不得脾氣臭呢。
不過在北落天帝面前談身份，無異於關公面前耍大刀，根本就是個笑話。
什麼身份能和北落天帝相比？
不存在的！
看在他還有點眼力的份上，蕭平川也沒有發火，但也沒有慣著他：“老先生，我這是生意，自然價高者得，你不買難道我還要給你留著嗎？”
一句話，噎得趙志軍啞口無言。
他有些抹不開面子，卻兀自強硬的道：“小子，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把那位大師介紹給我，好處費少不了你的。”
“你說的那位大師就是我。”蕭平川尷尬的摸摸鼻子。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接下來可能要捱罵了。
“放屁，那畫雖然只有寥寥數筆，看似落筆匆忙，實則功力深厚，只有心懷天下的大師才能畫此神作，你一個胸無點墨的小畫店老闆，也敢大言不慚？”果然，趙志軍罵人了，還帶上了髒字。
蕭平川是真的尷尬了，你能不能不要一邊罵人，一邊夸人啊？
要不是這人眼力好，他真的想趕人了，此刻卻只能‘嘴硬’道：“那真是我畫的。”
咦？
趙志軍遲疑了，他觀人無數，也有點心得，一般人在他面前撒謊，瞬間就會被看穿，但他在蕭平川眼中，卻沒有看到絲毫撒謊的痕跡。
難道真是這小子畫的？
趙志軍不是不願承認，而是壓根不敢相信。
能畫出那種神作，這年輕人得是有怎樣的胸懷啊？
“既然君臨泰山圖是你畫的，那你給我花幅八駿圖，只要能讓我滿意，價格隨你開。”趙志軍很豪氣，但卻是在試探。
他是保守的性子，雖然看出蕭平川沒有撒謊，但也不會輕易相信。
“沒問題，一千萬。”蕭平川點頭答應。
同時又有些感慨，這世上還是有識貨的啊。
“不過是一千……你說多少？”趙志澤的從容消失不見，反倒是滿臉驚駭，就連說話都破聲了。
“你是不是瘋了？一幅畫要價一千萬，你咋不去搶銀行呢？”
蕭平川很無語，一千萬都沒有，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裝啊？
他本想直接拒絕的，可這人脾氣雖然差，但卻一身正氣，關鍵是眼力夠好。
他畫畫也只是愛好，並不靠這個過日子，想想也就答應了，“你能出多少？”
“我……”趙志澤有點緊張。
他幾乎能夠斷定，君臨泰山圖就是蕭平川作的，否則蕭平川絕不會這麼淡定，更不會問他能出多少。
因為沒有人會給自己挖坑，還是這麼明顯的坑。
他遲疑半天，才報出一個數字，“我最多能出五十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