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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景辰牽起她的一隻手,握在自己掌心裡,眸光染上了一抹溫柔:“二十年前,你一直在被迫長大。從今以後,你需要學著做小孩。”
聽他這麼說,夏思滎轉過身面向他,眉頭不自覺的擰緊:“你今天很奇怪,你到底怎麼了?”
“為什麼我照顧你,你會覺得奇怪呢?”
“因為……”夏思滎被他的提問噎住。
為什麼呢?
蘇景辰問她:“你不應該覺得很幸福嗎?”
“幸福!但是……不習慣,受不了。”夏思滎坦言。
“為什麼會不習慣?”他問。
“因為沒被這樣……”夏思滎想也不想地道,但話到一半,她不想再說了。
這是她不願意承認的事實。
蘇景辰凝望她,眼神裡流淌著似水般的柔情,沒有一絲強迫和好奇。
她想說,他就願意聽。
她不想說,他便不問。
兩人陷入沉默,偌大的房間寂靜無聲。
夏思滎吃痛咬唇,靠著身體的疼痛感轉移心頭的酸楚。
門廳的微光投射在客廳的地上,藉著忽明忽暗的光線,蘇景辰觀察到了她的小動作,他抬手去碰她的唇:“不想說就不說。”
他心裡知道就夠了。
……
他都願意撕開傷疤給她看。
她為什麼不行?
想到這裡,夏思滎鬆開咬唇的動作,薄唇輕啟:“我從來都不覺得我爸媽不愛我,只是他們因為工作,確實對我的關心和照顧是有疏忽的。”
蘇景辰的指腹遊移到她的臉龐,聽著她講。
“我小學一年級開始,就是一個人坐校車上學放學。我還記得,我們當時住在老房子裡,樓道也沒有聲控燈,c市的冬天,天黑的很早,亮的很晚,早上去上學時,都是摸黑一個臺階一個臺階試探著下樓,走出單元門就是馬路,過完那條沒有紅綠燈的馬路之後,還要再爬一個天橋才到上車點。天橋的橫道鋪著的還是鐵皮,一下雪上面就結冰,有時候走的急了,還會滑倒摔個屁股蹲。”
說到這裡,夏思滎還笑了笑:“所以,我從那時候開始,養成了摔倒必須馬上站起來的習慣,哪怕骨折了,我也要先站起來,因為摔倒牽出來的回憶比骨折還疼。”
提到這段經歷,夏思滎就像在講別人的故事。
“……”
蘇景辰望著她故作輕鬆的模樣,心疼的滋味從眼底,一路走到心裡。
“我還記得,初中我們家拆遷,租了一個醫院附近的房子,那個樓比之前的還舊,也沒有到那裡的校車,我媽每天給我十塊錢打車,但是有一天我錢丟了!沒錢打車,只能一個人走回家,那天也是冬天。我一個人,在夜裡走了半個多小時才到家,到家還被我媽罵了,我不敢說是走回來的,隨便撒了個謊解釋過去,她看我沒事,就去上夜班了。”
話落,夏思滎撅起嘴,可惜道:“那十塊錢,還不如買炸雞架吃呢,心疼死我了。”
“……”
蘇景辰的唇角擠出一抹苦笑。這是他缺席的時光,他多希望那個冬天的夜晚,他能陪著夏思滎一起走回家。
“後來初二初三過了一段幸福的日子,我媽懷我弟了,她天天都會來接送我,其實我知道,我媽是想彌補我。但是每次看見她挺個大肚子站在學校門口,我都心疼,我無數次和她說,我可以自己回去的,她就是不聽,一定要來。”
“所以我知道,我爸媽也是愛我的,我從來沒有因為缺少陪伴這件事怪過他們。”
蘇景辰抬手揉了揉她的發:“你怎麼這麼懂事。”
夏思滎同蘇景辰解釋,自己愛說謝謝的原因:“從小到大,所有大人都誇我懂事,我聽到時都會說謝謝,我:()等你下課,且更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