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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室的其他同事也都識趣的刻意給二人創造條件,整個沙發上,只有兩人一頭一尾的坐著。
陸然率先走出了第一步,往思思的方向湊近坐了坐,朝思思伸出手:“你好,我叫陸然。”
思思禮貌性的把指尖輕輕搭在上面又快速收回,語氣清冷:“我叫夏思滎。”雖然都是握手,但這次握手思思心裡卻毫無波瀾,她忍不住想起了第一次和蘇景辰握手時的悸動。
“聽說你之前想轉法醫專業?”
“嗯。”
“我高考的時候,也差點報法醫。”
“哦。”
“你為什麼想轉法醫啊?”
思思在心裡回答:‘為什麼?因為不想再讓蘇景辰當我老師啊!’但她還是禮貌的編了個靠譜的理由:“覺得有意思。”
“對待逝者,是比生者負擔輕一些。但是對待逝者卻和對待生者壓力一樣大,因為可能某個死因,就是他離開這個世界的真相,法醫是唯一能幫他在死後開口的人。”
思思被這番言論觸動到了,她當時哪想的這麼高尚,她只是找了個自己感興趣的專業,想盡快和蘇景辰光明正大的談戀愛而已。
但和陸然這話比起來,自己竟有些自慚形穢,思思的眼神閃了閃:“你這話好像很有深意啊。”
“我小時候有個玩的很好的朋友,他上課的時候突然噴出一口血,送到醫院後也沒救活,當時醫院只是說內臟大出血,但是他一直身體都很好,沒什麼隱藏性疾病,可是醫生還是問了家長要不要解剖確定死因。”
思思被陸然這個故事吸引了,追問道:“那他父母同意解剖了嘛?”
陸然搖了搖頭:“沒有,他是孤兒,那是他的養父母,對這個死亡也顯得很冷漠,但是我們老師覺得事有蹊蹺,便報了警,在警察的詢問調查下,法醫做了解剖,發現是他生前遭受過重擊。”
“是他養父母虐待他?”
陸然先是一驚,他沒想過眼前這個小姑娘竟然能馬上領悟到真實原因,然後又點了點頭回應著思思的疑問。
思思問道:“所以你想當法醫?”沒等陸然回答,思思又問道:“那你怎麼還是選擇了麻醉科?”
“我覺得如果能救活他,或者更好!”
可麻醉醫生並不能救活病人啊,思思好像又懂了陸然的原因:“你選擇麻醉科是因為可以接觸很多不同型別的手術,就算救不活,也能發現死亡異常對嗎?”
陸然眼神一亮,他沒想到思思竟然能明白他擇業的真相,畢竟這個故事他也給別人講過,但其他人的回答都是
“那你為什麼不做外科醫生?”
“那你為什麼不做神經內科醫生?”
能準確猜中真相的人,思思是第一個,他感覺兩人好像突然在精神上產生了共鳴。
思思看穿了陸然的眼神,唇角一勾:“我只是在法醫社學了一段時間推理,瞎猜的。”
這隨口的瞎猜,卻成了陸然心動的理由,愛情總是在莫名其妙之間產生的,有時候因為一個眼神,有時候只是因為一句話。
“我……能加你微信嗎?”陸然說這句話的聲音,因為害羞,音量慢慢變弱。
站在一旁的思思爸爸,一直豎著耳朵觀察著兩人,爸爸快步走到沙發旁,拿起思思手機:“可以!你們挺聊得來的啊,以後可以多多溝通,陸然在這邊也沒什麼朋友。”
“爸!”思思出來聊天已經是極限了,爸爸這個舉動讓思思瞬間變得不耐煩。
爸爸看向思思,用唇語說道:“戒指!戒指!”
思思想到自己和蘇景辰的承諾‘到死也不能摘下來’,她已經被強迫違背承諾了,她真的害怕徹底失去這個承諾的載體。
思索片刻,還是亮出了自己的二維碼,畢竟微信加了可以不聊,但是戒指沒了,她真的沒法和蘇景辰交代。
同事聚餐在戒指作為人質的要挾下,終於在其樂融融的氛圍中結束了。
送走爸爸的同事們之後,思思居然覺得全身輕鬆,披著面具做人,真累。
關門的那一剎,她就向爸爸伸出手:“還我!”
有人質在手,爸爸肯定不會輕易放過,爸爸耍起了無賴:“我忘放哪了!”
思思主動上手在爸爸衣服、褲子口袋裡翻找著,但薑還是老的辣,早在思思和陸然加完微信之後,他就偷偷把戒指藏起來了。
思思焦急的站在原地跺腳:“你給我!你怎麼說話不算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