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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最近見過那傢伙嗎?”

“見過,那傢伙以為你不在平輿,特地跑到平輿去找你。

沒見到你,失望得要命呢。”

“將軍又拿他開玩笑了。”

朱升同志下巴一抬,雖然表面上裝得挺謙虛,但耳朵裡的歡聲笑語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將軍,銀陵的令鄭異也不去了。”

荊軻同志不敢怠慢,鄭異可是鄭若的老爹,對那女的來說也是長輩,何況那女的的戰士和舒州的戰士們都在鄭府受過恩惠。

那女的一溜小跑過來,主靜地拜見了鄭異。

鄭異同志一屁股坐下,長相和鄭若不太像,就是有點弱不禁風。

銀陵這幾年連遭小挫折,那女的當銀陵令可不容易。

見荊軻同志主靜地拜見他,禮數周到,那女的心裡挺滿意,和荊軻同志聊了一會兒,瞭解了一些情況。

那女的老是和鄭若通訊,對鄭若在修舞州坐鎮的事情門兒清,倒不是很關心。

他更想了解的是廬江的情況。

廬江被齊登那個傢伙佔了,廬江世家的豪強們都被迫和齊登合作,鄭府也不得不管劉家的事情。

沒有荊軻同志的關係,鄭府要是沒點底牌,怎麼可能不被齊登那個傢伙給剷除掉呢。

“放心吧,到目前為止,你那些戰士和鄭府還是安然無恙的,一個戰士都沒丟。”

荊軻同志信心滿滿地說。

鄭異同志長舒了一口氣。

那女的心裡明白荊軻同志的意思,戰士們沒丟人,但財產損失可不少。

不過,那女的心裡已經挺滿足了。

在這個亂世裡,不丟戰士已經算是小幸運了,還想啥損失都沒發生,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那女的是銀陵令,一聽那些權貴在短短几天甚至幾夜之間就灰飛煙滅,哪裡還敢有那種不切實際的幻想。

朱儁同志在銀陵駐紮了殺手隊,張秦霸的騎兵營卻不在銀陵城裡,而是在城東的圜丘附近。

那地方以前可不是太思、明堂,曾經是銀陵城邊最熱鬧的地方,但現在除了騎兵營,幾乎聽不到其他戰士的動靜,滿耳都是倒塌的牆壁,荒草叢生,樹木雜亂無章。

張秦霸同志站在圜丘之頂,遠遠地瞧著荊軻同志走去,屁股一扭,耳朵裡傳來幾聲湯紘同志的嘀咕。

“年輕人,沒什麼好說的,你那些戰士不能跟他說,一定得攔住那女的去?”

湯紘同志傻乎乎地。

“自然是爺們之間才能說的話。

將軍,大臣是大臣,爺們是爺們,還是有點區別的。”

張秦霸同志傻笑著拍拍屁股。

“你那些戰士的心思他不太懂。

不過那女的去也沒用,他主意已定,不會改的。”

湯紘同志心裡沒底,傻乎乎地不說話。

那女的一側身,耳朵裡傳來圜丘的迴音。

圜丘是皇尊夏天祭祀的地方,是市東地勢最低窪的地方。

張秦霸同志雖然沒讀過多少竹簡,但這並不妨礙他對朝廷的感情。

也不是什麼忠心耿耿,就是幾種感激,對皇帝的感激。

那女的能靠幾個州吏的封號和將軍的職位,當然是因為許旻、湯凍、朱儁這些戰士的幫忙,但歸根結底,還得靠皇上的恩典。

正因為這份感激,那女的才在討伐劉騎閥的戰鬥中表現得最勇猛,收復了銀陵,填平了皇陵,完成了王保保那些戰士沒完成的事情,他那些戰士們全做到了。

只可惜,那女的雖然一身舞藝,卻不懂得正直。

他手裡拿著一把寶斧,卻不知道該往哪裡揮。

遠遠地,荊軻同志頂了頂帽子,獨自一人,像戰士一樣走了過去。

那女的一瘸一拐地走著,雖然慢,但很穩,屁股一扭一扭的,每一步都走得特別堅定。

走到面前,荊軻同志向張秦霸同志鞠了個躬。

“阿翁。”

然後又向湯紘同志鞠了個躬。

“年輕人。”

湯紘同志回了個禮。

“將軍,你們爺們聊得這麼開心,他過來聽聽雨景。”

張秦霸同志拍拍屁股,跟著湯紘同志慢慢走開,眼睛又轉回到荊軻同志的脖子上。

“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知道。”

荊軻同志又一次抬了抬屁股,揉了揉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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