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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意外。”

連海贊同:“自殺也好,他殺也罷,目的都是封口,讓所有的腌臢事到張校長這裡結束,玩一出死無對證。”

“幸虧這個錄音,another裡的勾當還是得見天日了。”季明月感嘆,“營銷號除了公開錄音,還爆料說,蒲飛得知張校長那些上不得檯面的事情後,主動提出,要給張老師提供場地。近幾年肅城實驗中學所有骯髒的交易,基本上都是在aonther裡談妥的。”

ppt被他翻到第三個熱搜詞條,“法外之地”四個大字標紅加粗,火一般烙在眼裡。

他接著道:“我們初上肅城那個夜晚,碰上another的員工攔路討薪,說來也巧,當時正好有個旅遊大v也在酒吧街,把此事拍成影片發到微博,一石激起千層浪,這才讓警方有了正當的搜查理由,查明瞭酒吧的許多勾當,什麼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啊。”

話畢他沉默——結果沒問題,有問題的是過程。

討薪隊伍、旅遊大v、爆火影片……一切都太巧合。

一定有人做局。

連海面上不顯,聲音卻越來越沉:“這酒吧不僅是內娛金三角,還是法律百慕大。”

“說起來,也要感謝偷偷在酒吧裡放錄音裝置的人,用魔法打敗魔法。”季明月很快回神,繼續點按遙控筆,“只是張校長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桑榆的紀念展上出事。”

遙控筆上了年頭,紅外感應不再靈敏。他連按了好幾下,ppt都毫無反應。

就好像筆的背後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和他對抗。

“幾個問題——”從河豚中毒開始,到詭異的晚宴和《晚春圖》,再到三條熱搜結束,連海迅速梳理了諸多線索,起身用雙手撐著桌面,拿出了聽完下屬彙報的總結語氣,冷靜,條理分明,“首先,蒲飛是怎麼知道張校長的勾當的?”

“其次,張校長的死究竟是不是他殺?和桑榆的紀念畫展又有無關係?”他想起張校長在看見vr版桑榆時的古怪模樣,“第三,圍繞桑榆,一個已經死了一年的人,竟然牽連了這麼多人,桑榆會不會有問題?”

季明月說繞口令一樣:“不出意外的話,絕不是意外。”

連海:“第四,除了畫ppt,難道就沒有更好的破案方法了嗎?蒲飛和楊雲昊就在隔壁。”

這麼打啞謎不行。他今天是打算什麼也不顧了,哪怕動用武德,也要從兩隻鬼的嘴裡挖出些東西。

季明月之前偷聽了幾場連海和下屬的1v1績效溝通,他知道冥府府君作風務實,一恨powerpot沒有power也沒有pot,二恨下屬光說不練假把式。

他眼睛亮了:“咱倆想到一塊兒了。”

轉學生

能坐上冥府府君的位置,連海靠的自然不是和上下級打打嘴仗搞搞腦子。

一鬼之下,該出手時就出手,殺伐果斷的魄力必不可少。

“那就動手。”連海點頭,拆掉襯衫袖釘後微卷袖口,小臂流利的肌肉線條在白襯衫下若隱若現,“今天無論如何要讓蒲飛和楊雲昊開口。”

他離開座位,準備開門。指骨還沒扣上門板,另一側,蒲飛的聲音傳來:“府君,季副,二位在嗎?”

“我們……有話想說。”楊雲昊很小聲地接道。

“無事不登三寶殿。”連海沉聲道。

季明月聽出其中猶豫與討好:“應該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才對。”

話畢,他走上前去開了門。

蒲飛和楊雲昊進來後,一反常態很是無措,雙眼滴溜溜滿屋亂竄。

連海懂得現在正是打心理戰的好時機,沉默地踱步至兩隻鬼的面前,高大的身影籠下來,壓迫感拉滿。

在陰冥待了這些日子,兩隻鬼大概摸清了連海的身份。此時蒲飛頭快低到地磚裡了,像只滑稽的鴕鳥,哪裡還有當初在忘川一打四的囂張氣焰。

“我們看到了這個,”鴕鳥伸手遞過一張紙,“想跟府君和季副聊一聊。”

“桑非晚把紀念哥哥的陣仗搞那麼大,我和雲昊竟然都沒收到邀請函,真是諷刺。”他又道。

連海看清蒲飛手上是一張邀請函,上印的【晚春】灑金字閃出絲縷微光——昨晚他和季明月回來得太急,邀請函想必是那會兒落到了辦公室外。

連海凝目朝前:“聊什麼?”

楊雲昊目光閃躲:“桑……桑榆。”

可以,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連海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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