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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海哥那麼搶手,直男眼紅,彎仔落淚,就像匣中明珠——稍有不慎,就會被其他人搶奪。

“算了,不說這個,”季明月持續內耗,賭氣道,“四首曲子哎,四首,我蛋糕都吃了十個,血糖早超了臨界值了,你們倆就那麼相見恨晚?”

剛才他偷瞄連海,對方和舞伴轉圈的同時相談甚歡,有幾次臉蹭著臉就差咬耳朵了。光影交錯裡,連海喉結出滾動性感的荷爾蒙。

越想越氣,越氣越想。季明月血衝到腦子裡:“到底誰是智慧小組的副組長啊?”

酸味還挺好聞的。連海憋著笑,抬手擋住上揚的嘴角,又從餐檯取了塊馬卡龍塞進嘴裡,用糖分對沖醋意。

他靠牆斜站,一腿支在另一腿旁邊,就這麼盯著季明月不說話,黯綠的眸中沒有壓迫,反而多了些意味深長的風流。

季明月被他看得發毛,軟下來,低頭喚了聲“海哥”,以示歉意。

“你以為我在幹嘛?”連海嚥下甜點,拍掉手中殘渣,打斷他,“和我跳舞那小子,是桑榆的高中同桌。”

“你在套話?”季明月豁然開朗,登時消了氣,“問出什麼了嗎?”

小眯眼舞伴不知從哪兒得知他的“名記”身份,話匣子一開啟根本止不住。連海腦中大致梳理了一下資訊,低聲道:“桑榆確實死於墜崖,桑非晚和桑榆不是一母同胞,而是桑家的私生子,不過他對桑榆的感情也確實很深。剛才那位情難自控的張老師,以前是桑榆的班主任,這兩年官運亨通,升了肅城實驗中學的校長。哦,還有一些他們的高中往事。”

季明月嗅到了八卦氣息:“?”

“桑榆這個人,”回想起方才的情報,連海默了片刻,“是有些藝術天賦在身上,但是遠沒有桑非晚形容的那麼優秀,又是藝術展又是晚宴的,著實誇張了。”

“這年頭搞藝術,藝術是其次,錢擺在首位。像桑榆這樣用錢砸出的‘藝術家’,還有很多,蒲飛、楊雲昊……曾經的肅城高中三劍客,都是如此,本質上不過是無所作為的狗屁二代罷了。”

季明月開玩笑:“書山有路勤為徑,還得有個富貴命。”

連海樂了下,接著道:“說來也是奇怪,雖然蒲飛和楊雲昊前幾天意外身亡,但桑非晚好像並沒有給他們發紀念活動的邀請函,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看不上這樣的暴發戶。”

他回憶起舞伴說這些話的時候,眼裡盛著笑意,話語中滿是諷刺。

“桑非晚還挺愛憎分明。”季明月將芋泥抿在嘴裡,總算嚐到綿甜滋味。

見連海若有所思盯住天幕,又問:“他還貢獻了什麼獨家內幕嗎?”

連海頷首,停了須臾後努努下巴:“這幅《晚春》圖,他大概知道是誰畫的了。”

季明月拿蛋糕的手一頓。

“小穀子。”連海報出個名字。

“谷知春。”

作者有話說

(1)致敬電影《了不起的蓋茨比》裡,小李子歪頭舉酒杯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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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哥和小季正逐漸靠近危險的真相

三條熱搜

“谷知春?”

名字熟悉,季明月唸叨:“和知春安縵什麼關係?”

“好問題,”連海抿著糕點渣,語氣略綿,“越來越有意思了。”

“我想起來了!”季明月拍拍腦袋,還真拍出了點兒頭緒。

他翻過楊雲昊的日記,是瞥到過這個名字。

但更加不解——桑榆的紀念展,為什麼要展出谷知春的畫?

“谷知春是天才。”馬卡龍甜到齁,連海端了杯氣泡酒潤嗓子,“只可惜已經去世了。”

氣泡酒是現做,甜白加聖培露,又添幾塊新鮮檸檬,檸檬纖維為酒液染了些許淺白色。

感覺到有犀利視線投來,連海舉了舉杯子,隔著渾濁液體向方才的舞伴遙遙致意。

舞伴也是個妙人,小眯眼帶過《晚春》圖,笑一笑並不說話。

連海想起對方告訴他,看畫時那些“天妒英才”、“生不逢時”等等感嘆,其實說的並非桑榆,而是谷知春,於是抿了一小口酒,任二氧化碳頂上頭腔:“谷知春是桑榆的同班同學,轉學生,拿了實驗中學校友基金會的助學金,才能上學的。哦,對了,基金會也是桑氏出的錢。”

楊雲昊的日記內容東一榔頭西一棒槌,零散細碎毫無邏輯,季明月略微花了幾秒,才想起基金會的資訊同樣在日記本里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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