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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鋒的下屬在此耀武揚威。
想到之前劉引娣在孽海邊蹲了七八天,“輪迴事業群”竟沒有一隻鬼發現,還有在孽海邊遇到的那個私下辦“冥考培訓班”的人力資源部員工……連海沉聲道:“無法無天。孟芒該好好反思一下管理,被別的鬼騎頭上了都不知道。”
季明月同孟芒交好,聽不得這話,更覺得他在拉踩,便瞥他一眼,沒好氣道:“孟姐姐性格和善無爭,從不多生事端,陰冥誰不讚她一句春風拂面治下有方?若是每個亡魂過忘川都要棍棒伺候,我看忘川也別叫忘川了,不如改叫陰冥第一勞改所,奈何橋上是不是還得印一句slogan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哦對了,”季明月想起什麼,愈發來勁,“孟姐姐還私人出資,幫助那些剛來陰冥、生活困難的亡魂,每年單單這筆錢,就有大幾十萬。陰司冥府很多同事有感於孟姐姐的義舉,也跟著一起捐款。府君你想對孟姐姐發難,先問問陰冥這大幾千號在編亡魂答應不答應。”
話音剛落,一聲尖銳的“季哥——”差點震破耳膜。
緊接著,季明月感覺腿上被什麼東西牢牢扣住,像扒了一隻大螳螂。他低頭看去,方才那被“強人鎖男”的亡魂,不知何時掙脫束縛,衝上來抱住了他的大腿。
亡魂力大無比,季明月痛得驚呼一聲。
“季哥!”亡魂黑髮亂蓬蓬,下方面色卻是蒼白,呼吸時緩時急,彷彿喉嚨裡住了個破風箱。
他看上去像根軟綿綿的麵條,眼神卻如有實質,直勾勾盯著季明月,胳膊也越絞越緊:“救救我吧!”
“你,”季明月指指亡魂,又指指自己,“認識,我?”
說話間,他聞到了男子身上的酒氣,那酒氣中還夾著絲絲奇異的腥味,一泡汙。
季明月忍不住屏了下呼吸。
圍觀群眾也早已轉移陣地,現下以季明月為中心,形成了方圓兩米的大瓜田。
一個尚未喝孟婆奶茶的陌生亡魂,口口聲聲說認識自己,還要抱自己大腿,季明月慌了,對他、也是對圍觀群眾澄清:“我在陰冥好幾年了,同陽間沒有絲毫瓜葛,造謠違反《陰冥亡魂法典》,要付法律責任的啊!”
那男子嘴角泛起陣陣不正常的抽搐,像是控制不住自己似的,說話也愈發急躁:“我真的認識你!你叫季明月,肅城人,肅城實驗中學畢業,比我高一屆,實驗中學的神,當年肅城市的高考理科狀元……”
我靠真的假的?
季明月震驚的同時也有些恐懼,有種被人肉開盒的感覺。
“府君,季副,好久不見。”紛亂中,忽而有沉靜女聲傳來。
孟芒從亡魂堆裡款款走出,將碎髮晚在耳後,莞爾一笑:“今兒怎麼得空來忘川了?”
舉手投足間,清淺的香氣縈在她周身,聞之息心。季明月本來焦頭爛額想要解釋,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麼,他又被亡魂扒住,茶壺裡煮餃子有嘴倒不出。
“路過,”連海禮尚往來地彎起眼角,微笑令他更顯丰神俊朗,極具光彩,“忘川乃陰冥要地,早就聽說孟芒君管理得宜,此處常年熱鬧非凡,這不,一來就看了出全武行的大戲。”
這話聽著戲謔,但為季明月解圍的同時,又暗諷了孟芒垂拱無為。季明月被連海不動聲色的捧殺驚得冷汗直流,感嘆冥府的高管之位不是誰都能當的。
同時他也閉緊了嘴巴,生怕再因為自己而徒生事端。
也不知孟芒聽沒聽出話中深意,她唇角笑意不減,和耳畔掛著的香奈兒小珍珠相得益彰。
“亡魂剛到陰冥,情緒不穩,常有的事。”忽而一個男聲傳來。
孟芒轉頭,盈盈喚道:“鍾君。”
純黑西裝佔滿了季明月的眼眸,他心裡直呼好傢伙——忘川這座廟不大,今天供著的佛卻不小。
自己的直屬上司鍾鋒也來了。
陰冥亡魂見了連海,誰不恭敬稱一句“府君”?鍾鋒倒好,直接一聲“小連”,輕飄飄蕩在風裡,像在提醒連海不要忘了曾經的身份。
鍾鋒眉目有種武人的英氣,就是不太和善,自帶生人勿進的冷感。他道:“小連,安保事業群的兄弟失態,見笑了。”
連海不答話,只眯了眯眼。
鍾鋒向跟在後面的西裝暴徒們使了個眼色,幾名猛男都是他的死士,倒是沒有之前那麼暴力,但依舊不知輕重地要去拉亡魂。
“我不走,你們殺了我,殺了我!”亡魂目眥欲裂,瞳孔大得嚇人,像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