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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動作。

可說時遲那時快,步安泰手伸進籠中,一把攥住身旁季明月的脖子:“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來步家村有何目的?!”

作者有話說

危機時刻的醬醬釀釀格外有感覺

他賭對了

步安泰看著是個虛得不行的胖子,未料力大無窮,竟然單手提起了季明月。

喉骨和頸動脈被緊緊捏住,季明月臉憋得通紅,眼珠幾乎要從眼眶中爆裂;這還不夠,步安泰變本加厲,將手電光開到最強,對準季明月的眼睛。

十大酷刑也不過如此,季明月嗓子裡裂出一聲慘叫,蝴蝶骨聳得幾乎要刺穿後背。

與此同時,連海低呼一聲“小季”,猛地抓住步安泰的手腕。

若論硬碰硬,步安泰一定不是他的對手,無奈對方人多勢眾——步安泰身後的幾個爺叔迅速上前,為首的那位“七叔”揮手一甩一擰,將鐵鏈打到連海肩頭。

連海吃痛鬆手,一個愣神的工夫,被鐵鏈鉸住了脖子,整個人隨七叔向後拉扯的動作撞到了籠上,骨骼與鏽鐵相擊,發出沉重的聲響。

連海力氣也不小,如此相持,七叔半個身子都震麻了,只得鬆開手任鐵鏈落下。連海霎時跌坐在地。

光聽聲音也知道海哥有多痛,季明月雙眸緊閉,手不住扒拉著步安泰,拼盡全力從嗓子眼擠出破碎的聲音:“你……放了……海哥……”

“我知道……知道兇手是……步安寧……”

他賭對了——這名字像個符咒,傳到步安泰耳朵裡後,對方手鬆了些許:“步安寧怎麼了?”

季明月如溺水之人抓到救生圈,大口呼吸了幾下才緩緩睜眼,邊嗆咳邊斷續說道:“我知道步安寧的秘密。”

“什麼秘密?”步安泰厲聲喝道,“說!”

季明月從他的音調中聽出些緊張,指向一旁委頓在地的連海:“讓我說可以,你先放了他。”

步安泰冷笑一下,手再度握緊,把季明月掐得嘴唇發紫喘不過氣:“嘴角毛都沒剃乾淨的生瓜蛋子,敢跟我討價還價?”

季明月心道我和海哥加起來一百多歲,到底誰是生瓜蛋子啊,但無奈受制於人,只有喉頭髮出嗬嗬之聲的份兒。

現下救海哥要緊,季明月周旋道:“想不想知道那天來參加喜宴的,到底是不是步安寧?”

面前這個假冒的小記者不像演的,步安泰疑惑叢生,眯眼欲繼續問。

可就在此刻,他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鈴聲一下接一下,催命似的,在安靜的暗室內尤為刺耳,大有不把手機打爆炸不罷休的勢頭。

“把人給我看住了。”步安泰放下季明月,把手電筒塞到七叔手裡,去門口接電話。

季明月連滾帶爬地來到連海身邊,輕輕摩挲他受傷的肩背。藉著光,他看到連海面色慘白,汗水將髮絲黏在額角,從後背到鎖骨處浮上大片烏青,煞是可怖。

季明月眼淚都要下來了,啞著嗓子問了句疼不疼。

連海掌心包覆住季明月的手背,像撫摸一隻雛鳥。

傻小季,他心道,自己也好不到哪去,眼眶依舊紅得嚇人,看上去目眥欲裂,脖頸上的青色掐痕也浮了起來。

連海輕笑著搖頭,用口型無聲說:“等好了讓你摸個夠。”

季明月被他逗樂了,一滴眼淚將墜不墜,凝在下眼睫,像鴉羽上綴著的小雪花。

連海抬手替他擦淚,依舊用口型道:“又哭又笑,黃狗撒尿。”

季明月心疼和熨帖夾雜,一時間,滋味不要提了。

這時步安泰忽然面色古怪地進了門,同七叔小聲囑咐了幾句,又將一串鑰匙遞給對方,匆匆離開。

連海同季明月看到鑰匙,眼睛同時一亮。

步安泰走後,或許是看連海和季明月毫無招架之力,老人們看守得不那麼緊了,抽菸的抽菸,打盹的打盹,還有一人掏出手機繼續刷短影片,菸絲在菸袋鍋子裡燒得冒火星。

“大伯,有點兒冷,”季明月嗓子本就啞了,此時又打了個噴嚏,嘗試向那位沉迷短影片的老頭使苦肉計,“能給我遞件衣服嗎?我凍透了。”

他邊說邊抱臂搓手,可憐兮兮的眼神落在籠外的襯衫鞋襪上。

老頭停了短影片,頓了幾秒,撿起襯衫;可還沒來得及遞出去,就被七叔攔住。

“儲藏間冷,我看娃子要感冒了。”老頭有些不服氣,話語中帶著揶揄,“步老七,你還真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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