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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連海只覺耳邊一涼。

原來他和季明月的身體被一群飛奔而來的孩子穿透了。

來的都是十幾歲的外國小姑娘,黃頭髮藍眼睛,揹著帶有同樣logo的書包,圍在前臺嘰嘰喳喳問東問西,不一會兒各自接了房卡。

連海注意到凱賓的房卡是白色,頗為眼熟,不過這種高檔酒店的房卡大多都這樣,為了保護住客隱私。

但還是越想越不對勁,連海腦中靈光一閃——和諾諾卡包裡那張純白色卡片何其類似。

死去的女孩,肯定和耿晨燦有關係!

作者有話說

不用擔心,金秋妹妹和媽媽在下面也過得很好~

漂亮女人

季明月英語不錯,聽了片刻,道:“是國外女校的學生,趁暑假來深城遊學的,正商量著誰和誰住一間房,國內有什麼好吃的。”

這個年齡的少女,連臉上的雀斑都洋溢著活力,他不免羨慕,嘖了一聲:“我的青春小鳥一樣不回來。”

見連海雙眸放空,季明月疑惑地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連海思緒的確飄遠了。

接送孩子的大巴就停在酒店門口,和他記憶中,百年前京州街頭的一輛老爺車重合。

彼時,那位叫做“本無”的故人從老爺車上下來,摘了禮帽眼鏡,飛奔著上前抱住他。

輪廓逐漸清晰明朗——十年未見,曾經圓頭憨腦的小沙彌被歲月一點一點打磨成長身玉立的青年。

他拂開故人羽毛般綴在額前的髮絲,看到一張熟悉的臉,更瘦也更清俊。

故人展顏,喚他“長官”,又喚他“本空”。

笑容如乍洩天光,將凡塵照得鮮紅淡綠。路旁熙來攘往的車輛人群全都沉默定格,整個世界只剩他們二人蔓延交錯的呼吸聲。

他摟緊故人,腰間的槍|託將對方的西服壓出皺褶,皮靴上的水手結也被踩了下;但還是不放手,像是要把這具身軀揉進骨髓。

眼風一瞥,看到故人脖上掛的平安符,他心裡熨帖,又問故人想吃什麼,故人就說,留學的這幾年,日日吃fish and chips,嘴裡簡直要淡出個鳥來,想吃烤芋頭。

他說那還不簡單,帶你去我的軍營,烤芋頭管飽,沖沖你肚子裡的洋墨水。

當初他們所住的明月禪寺在戰亂中焚燬,他也參了軍,跟隨軍閥四處征戰。

槍林彈雨九死一生,等的就是這一刻。

之後的很多次午夜夢迴,連海總會下意識回味那瞬間。

因為它叫做怦然心動和一眼萬年。

季明月持續揮手:“海哥,在想什麼?瞧你眼睛都直了。”

連海拽回神思,笑得和光同塵:“沒什麼。走吧,去查查耿晨燦的房號。”

季明月便同他上前,沒走兩步就停住了,一個勁兒拽連海的袖子。

“怎麼?”

“你看那個女人……是不是耿晨燦?”

連海循聲望去,見服務檯後側的洗手間門口,站著個女人。

女人立於陰影處,純黑長裙幾乎和晦暗融為一體。她戴一頂黑色絲絨漁夫帽,口罩像焊在臉上一般,可低調的打扮依舊擋不住眉眼間流蕩出的美貌。

一個漂亮女人。

“沒錯,就是耿晨燦。”季明月翻出手機,上網搜到耿晨燦的百科詞條,對著照片確認。

上次查耿晨燦時時間緊迫,這會兒他得空,順帶看了看耿晨燦的介紹。

耿晨燦是七零後,現下已經快六十歲。肅城話劇團演員出身,早年間機緣巧合結識了一位來國內拍電影的日籍華裔導演,兩個人聊劇本聊到了床上。

隨後,耿晨燦便和前夫離婚,拋棄了在小城市的丈夫兒子,隨導演丈夫遠渡重洋去海外發展。

耿晨燦起初在日本發展得不錯,和身為導演的丈夫搭檔拍了幾部文藝電影,此後更是“出口轉內銷”進軍國內電影市場,很有一些“大青衣”的意思,還拿過金雞獎的最佳女配。

但或許是這行殘酷到容不得一星半點的美人遲暮,又或許是命運的饋贈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身為名導的丈夫當初能撬動她,如今就能勾搭其他女明星,很快身邊就有了新的靈感繆斯。

她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

耿晨燦和丈夫一對怨侶糾糾纏纏十幾年,“婚變”新聞上了無數次中日兩國的八卦週刊,最終耿晨燦心力交瘁選擇離婚,此後便再沒在演藝圈撲騰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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