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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介意，打工嘛，就是笑笑同事，然後被同事笑笑罷了。
後來有幾個聯絡得勤的同事，每次見面，都要調侃他“季工最適合在孽海工作了”。
他還就真到了孽海。
孽海早些年是陰冥要地，管理崗、技術崗都不少。然而隨著陰冥智慧網路的投用，亡魂資訊受到了強監管，孽海的很多人工工作都上了網路，至如今，只留了“資料監測”的閒職。
此職位不加班無pua，主打一個輕鬆穩定，往往都由那些投胎“搖號”成功，鬼生不剩些日子的職員擔任。
好巧不巧，上個月孽海原本的兩名資料監測員都投胎入了輪迴，職位空了出來。
季明月早就盯上了這一閒職，抓住機會透過“活水”計劃轉崗來了這裡，鬼生算是有個安頓。
季明月把自己苦逼的打工鬼生盤了一遍，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於是道：“連海的手段，別說鬼了，人間的網際網路大廠的boss來了，都得給他跪下，讚歎一聲連海是懂怎麼修福報的。”
“唔，”男子沉吟片刻，問他，“你這麼腹誹連海，萬一被他聽到了怎麼辦？”
季明月：“絕無可能，孽海只我一鬼，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男子：“萬一以後你進了冥府，和他共事，又怎麼辦？”
“……”倒真把季明月問住了，他想了想，在呼嘯的海浪聲中咬牙，“我就一24k純鹹魚，如何能進冥府？再說，讓我和連海那個臭小子共事，不如殺了我。”
浪花飛濺，蓋住震耳欲聾的沉默。
“不錯，”男子忽而含笑，好看極了，“能力夠強，不卑不亢，心志堅定。”
季明月：“哈？”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鬼如此形容自己這條鹹魚。
“殺不死你的，必將使你更強大。”男子繼續道，“三日之內你會有好訊息。”
季明月再度“哈”了一聲：“你沒頭沒腦地鬼扯什麼？”
男子也不回他，邁著一雙大長腿飄走了。
“哈”字順著海風，拖出長長的尾音。
季明月都懵了，直至那縷墨色幽魂完全遊離於視線之外，才揉了揉眼。
就連身旁的礁石，都莫名其妙動了動。
起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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