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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他們揹著他的未婚妻,在床上發生肉體關係。
許小真想他怎麼不去死呢?怎麼不眼睛真的痛痛快快瞎了呢?
這麼半死不活的,求生的慾望還促使他做出這種事。
是他主動的,他是個噁心的人。
什麼放過他,也放過陳寶珠?
他要是痛痛快快死了,就誰都放過了。
但他不想死,一點都不想,他想活著,好好活著,他想要他的眼睛能看見,清清楚楚看見這個世界。
他表情麻木地看著天花板,吊燈在蕩啊蕩,顧延野與他十指相扣,沉迷其中的時候,卻猝不及防看到他空洞的表情,除了臉色略有酡紅,髮絲溼漉漉沾在額頭上,並沒有一點享受,好像這一切都與他無關,甚至細看還有幾分隱忍。
他的心臟忽然像被鑽了個大洞,冷風呼呼地往裡灌,冰冷一片。
好像在上演一出獨角戲,無論他使勁渾身解數,都無法得到回應。
許小真喜歡和他接吻,他將十指扣得更緊,低下頭,欲要親吻他。
許小真沒忍住,翻過床去幹嘔,他被噁心吐了。
顧延野大驚失色,連忙給他拍背遞水。
許小真推開他的水,說:“繼續,做完吧。”
顧延野還愣著,許小真已經把他推回去。
做完之後,許小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昏過去了,或者是單純不想面對,翻了個身,離顧延野遠遠的,緊緊閉著眼睛,並沒有像以往一樣黏著他,貼上來抱著他。
顧延野只能從過往的回憶中尋求片刻溫存。
他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沒人告訴他應該怎麼做,他一直堅信自己所做一切都是對的,凡是想要的東西,就一定要想盡辦法牢牢握在自己手中。
他想要許小真的人,也想要許小真的心。
直到現在,他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
顧延野去露臺點了幾支煙,抽完冷靜之後才回來。
許小真已經醒了,側著身,默默躺在床上,不想多說一句話的模樣。
他走過去,坐在許小真身邊,給了許小真一個想聽的答案:“我會放你走。”
許小真失去神采的眼睛驟然煥發了生機。
“但是你在學校沒法照顧自己,要吃藥,還要打針,你的眼睛不看清,容易摔倒,所以等你好了之後,我就放你走。我這裡的醫療團隊和營養師都是專業的,都能照顧你,比你自己在學校瞎摸索好。”
許小真迫不及待:“我可以去沈冽那裡住,他可以照顧我。”
沈冽是他弟弟,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即便一時衝動想做過一些不好的事,但已經知錯了,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天。
況且當初也是因為嫉妒顧延野才鬼迷心竅,他已經和顧延野分手,沈冽沒必要再嫉妒了。
他們還是好兄弟。
顧延野聽他提起沈冽就氣不打一處來,把看不見的許小真推給沈冽,無異於羊入虎口,沉下性子,道:“他不行,他看起來哪兒是會照顧人的樣子?到時候反過來你還得照顧他,一團糟。”
許小真沉默地摳著手指,說好。
至少顧延野願意放他走了,這就好。
他不再吵著要沈冽,顧延野長鬆口氣,又溫柔地對他說:“小真,除了你眼睛的問題,我還會專門給你安排醫生,做一次全面的身體檢查。我已經同意你走了,所以好好聽話,把身體養好。”
許小真以為他放下執念了,心底也釋然了,衝他微微扯起嘴角:“好。”
不管怎麼說,事情還沒有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顧延野也許變了很多,但還是良知尚存。
就這樣吧,這段關係到此為止,在今天畫上句號。
許小真終究對顧延野有七年的執念,對他有所期待,只要他知錯能改,回頭是岸,許小真那點在心中滋生的仇恨就能逐漸散開。
顧延野幫他蓋好被子,囑咐他好好休息,就離開了,沒有動手動腳,沒有再做任何親暱舉動。
好像他真的大徹大悟,決定和許小真劃清界限,做到禮貌相待。
他出去後,許小真讓手機把電話打給沈冽。
比起在這裡待到康復,許小真還是更相信沈冽,更願意和沈冽待在一起,誰知道繼續在這裡還會不會有變數?
沈冽看到是許小真的來電,興奮的呼吸急促,眼睛都亮了。
將近半個月,許小真一直沒出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