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帆風順。
許小真只願意和他說當年他們在一起的事情,剛在一起的時候,每天晚上都要念叨,講家裡的破冰箱,破衣櫃,被他們弄塌了的床,社會行為與道德他總是交白卷,試圖透過這些喚醒他的回憶。
顧延野並不愛聽,這隻會喚醒他在十八區屈辱的回憶,還有他矇騙許小真自己失憶的事,他對許小真還有興趣,並不想和他鬧掰。
所以每次許小真提起的時候,顧延野就會堵住他的嘴,拉著他再做幾遍,直到許小真困得說不出話。
後來漸漸地,許小真也知道他不愛聽,就再也不提起了。
許小真那五年的生活,似乎沒有他口中說得那麼順利。
他的眼睛壞了,還有別的呢?
這五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顧延野不知不覺已經把整盒煙摸空了,菸灰缸塞滿了。
他聯絡人去查當年的事情。
許小真過得好,他欺騙對方的時候根本沒有什麼負罪感,如果許小真過得不好呢?
不好到什麼程度?
顧延野想不出來,只是隱約有些不安。
指間夾著的煙燒到了他面板,他才不慌不忙碾滅。
客廳還放著許小真的藥,膽鹼,泛酸,芸香素,維生素b2,維c,維e,鍺,加上注射的維生素和洗眼睛的茴香,瓶瓶罐罐一大堆,高矮胖瘦也差不多。
藥多,醫囑也亂七八糟的,早上吃這個和那個,中午又吃這個那個還有別的,晚上又不一樣。
他難得這麼安靜,有耐心,把藥按照早晚的份額配好,挨個裝好,吃起來方便。
早上的用紅色裝,中午的用綠色,晚上的用黑色,許小真眼睛不好,沒人看著的話也不至於會吃錯。
他去許小真的房間,把七天的藥放在他床頭。
許小真睡著了,以一種極其缺乏安全感的姿態蜷縮在床的角落,只佔了一個邊兒。
臉上乾乾淨淨的,睡前應該沒哭。
顧延野自嘲一笑,以往都是他給許小真臉色看,把許小真關在門外,沒想到他還有偷偷摸摸要趁著許小真睡著才敢進房間的一天。
臨走前,他沒忍住,摸了摸許小真白皙的臉頰,俯下身親吻他的額頭,鼻尖還有兩頰,才離開房間。
很快的,小真,還有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