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合之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
也許雲星能。
“我以前想著考讀書改變命運,後來想證明beta也很強,比那些alpha和oga都強,他們應該對我們尊重,把我們放在平等的地位上。
再後來我發現,這些都是錯的,沒有絕對的強者,人都是相對的弱者,成為一個強者,是一輩子要翻過一座一座又一座的高山,最後發現山的那邊還是山。
我已經比以往的自己強,比整個學院的人都要出色,卻還是在呼救的時候得不到迴音,也許我有一天站帝國權力的巔峰,隨口吐出的字都會被當成金科玉律,就不會無助。
但我終有衰弱的一天,這個世界上也永遠有人生而渺小,他們為了不被欺壓,也要用盡一生攀爬。有的人成功了,有的人被淹沒在洪流裡。
弱不是被壓迫的原罪,強也不是壓迫的理由。
公民生而平等,帝國的存在應該是庇佑民眾,讓每一個公民過得幸福,即使弱小也應得到尊重,因為這是作為人類的尊嚴。”
許小真,雲星,以及所有想要努力改變自己命運的beta一樣,他們只是希望靠努力過得好一些,能獲取別人的尊重,和所有人說話的時候,不用再盯著鞋尖,而是看著對方的眼睛。
這種想法太順理成章了,以至於他們都忘了,二十年前帝國廢黜的憲法第一條是——公民生而平等。
這是他們應得的,而不是拼盡全力才能得到的。
“小真,你瘋了。”沉默了許久,雲星淡淡說。
許小真一笑:“雖千萬人吾往矣。我會不惜一切代價,一直走到無法行走的那天。”
雲星心裡有一股洶湧的熱流,在多年被冰雪覆蓋的心臟中跳動,最後破土而出,萌芽肆意生長。
“學姐,我已經不是一個好人了,我出賣了一些東西,未來可能會繼續出賣更多,”許小真把裝好的一萬塊錢放進雲星手裡,“但我也希望這條路上能有更多的人,去讀書吧,這次一定順利。”
他起身,和雲星分別了。
許小真每做一件事,就會發現事情比想象的更加艱難。
一棵大樹,同氣連枝,他斬斷了一絲小小的根系,很快它就會長好,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不能盡善盡美。
譬如他真想把方昂吊起來打,但他能把方桐繩之以法就不錯了。
警署那邊一直拖著不給回信,是打算把他熬走了,隨便應付。
“求我,我就能讓方家幾十口不留一個能喘氣的。”陳奕松把許小真從浴室牆壁的吸盤手圈上放下來,親吻他酡紅的臉頰。
許小真無力地跌坐在地,陳奕松來抱他,他鬆鬆掛住對方的脖子,被放進浴缸:“死了一個方昂,有千千萬個方昂重新站起來。”
“還有半個月就要走了,你折騰個什麼勁兒?能折騰出結果嗎?”
許小真仰躺在浴缸中,晶瑩的水珠順著他潔白修長的脖頸往下滾落,在鎖骨處兜成一個小水窪,面板上的細小傷口在熱水裡發疼發癢。
“也許能。”
陳奕松戳了戳他鎖骨處的小水窪,被許小真呵斥:“你能不能別總咬人?屬狗的牙那麼尖,你自己咬一下自己試試成嗎?”
陳奕松不聽,甚至滑進浴缸,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頃刻就滾了幾滴血珠掉進水裡,四散消開。
他手指蹭了蹭許小真的脖子,最後罷手。
“你拿我的錢去養別的女人我都沒說你什麼,還跟我談上條件了?”陳奕松冷笑,捏著許小真的下巴強迫他看著自己,質問道。
“話說的真難聽,好像我們有什麼不正當關係一樣,借的,她是我的學姐。”許小真試著掙脫,發現掙不開,放棄了。
“她握你的手,你也沒有拒絕,我都知道。
你喜歡她?為她向我借錢,你還讓她上學,好到時候在一區雙宿雙飛嗎?許小真,你真夠花心的,顧延野,沈冽,還有云星,你怎麼見一個喜歡一個?
別忘了你是有孩子的人,少在外面招蜂引蝶!”
“我沒見一個喜歡一個。”許小真到目前為止,也就喜歡過顧延野一個人。
陳奕松掐著他下巴的手愈發用力,表情陰厲,幾乎要用眼神把他撕碎,惡狠狠道:“我知道,這麼多人裡,就不喜歡我對吧?”
“一直都清楚的事情, 你問什麼問?”許小真不耐煩地拍他的手,他想睡覺了,“做交易而已, 難道我還要喜歡你嗎?”
陳奕松的眼眶染上了一抹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