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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發了新芽,綠茸茸一片。

三百多口人中,患病的幾乎都是老弱,有將近一百人。

許小真把帶來的物資分發下去,醫療隊走街串巷。

這裡的居民用敵視的眼神看著他們,不相信政府會有這樣的好心,不配合的佔大多數。能安然無恙站在這兒,還要歸功於許小真六年前在此地的貢獻。

連他都備受冷眼,甭說別的官員了,沒進到回填區就得被打死。

政府在他們之中失去了公信力,該解決問題的時候橫行霸道,問題無力挽回了開始哭爹喊娘,歸根到底一切源於上層對底層民眾的輕視傲慢。

許小真就拿他自己做實驗,每次營養液都倒進一口鍋裡,攪勻了他先喝,證明沒有問題,底下的人才捧著容器來,領取屬於自己的一份。

帝國政府給出他的命令是讓他儘快和談,解決動亂,好讓十八區重新恢復和平,許小真無論收到多少次訊息,都拖著不動,問就是群眾抵抗情緒激烈,無法進行和談,他的生命安全也正在遭受威脅,硬生生拖了半個月,到他徹底取得回填區群眾的信任。

生命如流水,化作具象的實質,在這裡顯露無疑。

即便先進的醫療企業不斷進駐,無數晚期病人的生機依舊無力挽回,現今科學還沒有進步到起死回生的地步。

許小真夜裡坐在醫院外面的小山坡上,山谷來風吹得人頭腦舒服,放空,山下能俯視半個十八區,星星點點的是萬家燈火。

口琴和吉他凝澀嘔啞的聲音在山坡上起起伏伏,痛苦迷茫之中,響不起歡愉的音樂。

病人家屬和症狀尚輕的病人團坐在不遠處,圍著篝火,聽著口琴和吉他的聲音聊以慰藉。

許小真隨手揪了根草,纏繞在指尖,髮絲柔軟地垂落在額頭前,他穿著衛衣和牛仔褲,幾乎和他們融為一體。

咯吱,咯吱 ——

輕巧的腳步聲踏著青草,走到他身邊,停駐。

消瘦乾癟的女孩,九歲出頭的年紀,睫毛濃黑,輕輕碰了碰他的肩膀。

許小真回過頭,看到對方小心翼翼的臉,眉眼放鬆,帶出幾分柔和:“怎麼了?”

女孩攤開手掌,掌心放著一小塊代可可脂的黑巧,問他:“我媽媽能回來嗎?她為了我去了醫療署,她不是壞人。”

許小真接過她手中的巧克力,撕開包裝,喂進她嘴巴里,說:“我也不知道。”

他把包裝反過來折在手裡的時候,發現巧克力已經過期三個月了。

女孩貪婪地砸吧著巧克力的香甜,好久才又問:“你是個好的官員,也是個很厲害的官員,很厲害的官員也不知道我媽媽能不能回來嗎?”

當初打砸醫療署的二十多人中,還剩七個活著。

他們在被軍方移送的時候失去的蹤影,許小真無權調控軍隊人手,但顧延野有這個權利。

他們說是“敢死隊”更恰當些,大多數都是晚期或中期病人,抱著必死的決心想要為家人爭奪出一條生路。

如果對方是個成年人,他大概會如實告訴她,她的媽媽回不來了,回來了也活不了,但她和自己的女兒一樣大,他只能說:“很抱歉,我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回來,但我知道她是個英雄。”

女孩吸了吸鼻子,呲溜了一會兒,問能不能抱一抱他,得到許小真的允許後,才張開手臂:“那還是很謝謝你,謝謝你說她是英雄。”

許小真撫摸她的髮絲:“不客氣。”

他感受到孩子瘦弱的身體在他懷抱中顫抖,哭泣,緊緊抓著他的衣襟,問他:“我將來要怎麼樣才能成為你這樣的人呢?如果像你這樣的人越來越多,我們是不是就不用被欺負了。”

許小真看著夜空中繁多的星子,星子閃爍的光明在他眼眶中模糊,滾燙,他用了一會兒,把喉嚨裡的顫音嚥下:“好好吃飯,好好治病,好好長大。”

孩子細弱的哭聲轉為嚎啕大哭,幾乎打透他的上衣。

“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打破了寧靜,蓬頭垢面的男人從山坡上滾下去。

口風琴和吉他的聲音停住了,紛紛看過去,懷疑他是不是死了。

許小真和幾個年輕人從山坡上跑下去,手還沒來得及觸碰對方,人就又尖叫著從土裡彈起來:“啊啊啊——啊啊啊——”

像只亂動的兔子。

流浪漢過長的頭髮蓋住了大半張臉,露出的面板也糊得漆黑,破爛衣服裡面揣得鼓鼓囊囊,跑起來啪嗒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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