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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裡一直有個特別討厭的同學,總是在我回答問題的時候說我說得不對,我超級生氣!我要變成alpha被他知道後, 他再也沒有反對過我。”
許小真摸摸她的臉蛋, 想了想說:“就像一直存在男女兩個原始性別一樣, 無論是分化成abo哪個性別都不是我們自己可以決定的。
和你不對付的同學只是因為你們觀點不同而已。你覺得今天不會下雨, 所以不想帶傘出門,媽媽卻覺得今天一定會下雨,要你帶上傘, 並在你說話的時候打斷你。
你可以說媽媽這種行為是不禮貌的, 但是你不能禁制他發表自己的意見,即便他的意見是錯的, 而且沒有一個人的觀點和想法永遠是對的。”
陳奕松打斷許小真的話:“你能不能別總拿我做反面教材?”
許留立馬舉手:“媽媽你打斷爸爸說話的行為是不禮貌的。”
陳奕鬆氣笑了:“真團結啊,不愧是你生出來的, 早晚把我氣死。”
許留其實在家庭構成上有些迷糊, 她前幾年才知道自己是爸爸生的,但大多數人都是媽媽生的?為什麼她是爸爸生的呢?
後來她就不迷惑了,因為問過班裡很多同學, 他們既有爸爸也有父親,他們也是爸爸生的。
許留其實有點怕媽媽, 她不敢親親媽媽哄哄媽媽,就過去拉拉他的手:“對不起媽媽,那媽媽下次不要打斷爸爸說話好不好?”
她又飛快鑽到許小真身邊,仰起頭問:“爸爸也不會永遠對嗎?”
“當然,”許小真毫不猶豫,又似回憶:“爸爸年輕時候犯過很大的錯,付出了很慘重的代價。”
陳奕松聽到他年輕時候犯錯,以及慘重代價,就知道說的是什麼,他並不想聽,也不想回憶,推了下許留:“去寫作業吧,不然今晚要熬夜了。”
許留走後,陳奕松才問:“你有什麼打算?”
許小真或許應該慶幸許留成為一個alpha,在這個殘酷的社會能生活的無拘無束,這是人之常情。可他無法眼睜睜看著身邊人在溫水煮青蛙中成為壓迫階級。
許留所擁有的資源和人生軌跡註定不會只讓她長成一個平平無奇的alpha。
“我不知道。”他暫時不知道。
陳奕松並未有他那樣的憂心忡忡,不太在乎地攤手:“隨便,順其自然,或許她受你影響不會變成我這樣,或者顧延野那樣呢?”
許小真知道這不大可能,人類存在於環境之中,環境塑造人類。
“一切等我回來再說吧。”
他去收拾了行李,用冷水洗了把臉,冷靜許多,秘書把出差幾日的行程發給他。
陳奕松把行李遞給他,順手把槍塞進他腰間,親了親他:“走吧,小心點兒,頂了膛的。”
許小真眼睛不好,槍對他大多時候是個擺設,隨便開出去容易傷人,但他此刻也沒拒絕。
他車後,秘書柳問按照習慣把全息投影開啟,播放當天的政要新聞,現如今整個帝國最轟動的無非是元帥顧川因病辭退,他的長子顧延野繼任,成為第三帝國新一任的統帥,轟轟烈烈的就任儀式正在舉辦,狹窄的車內空間裡迴盪著高亢的國歌,令人振奮。
柳問每每看到這位新任元帥的履歷,都嘆息羨慕,頂級的家世和能力,一路高歌猛進的晉升。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他父親又恰到好處的癱瘓,騰出了位置,讓他成為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統帥,還有這樣出色的相貌,柳問根本想不出他的人生會有什麼樣的煩惱。
不過這些多想無益,他還是踏踏實實把自己的工作幹好要緊,剛準備把整理好的資料遞過去,國歌戛然而止。
柳問動作頓了頓,悄悄回頭,見他往日溫和的上司滿臉陰雲,切斷了投影,右手撐著下巴看窗外雨滴滴答答地落,淡粉色的唇抿得很緊,眼睛裡都是煩躁,左手無意識敲擊著扶手。
車裡氣氛變得凝重,如果鬱悶能化作實質,大概車內現在已經電閃雷鳴了。
他還從未見過檢察官這樣的時候,平日裡不管遇到什麼麻煩,即便是塌天大禍,檢察官都是一副和氣淡然的表情,好像永遠能把問題解決,也能為他們這些做下屬的撐起一片天。
這次的聯合會議,難道真是什麼了不得的麻煩?
柳問識趣地默默把材料收回來。
許小真根本不怕什麼天塌的麻煩,麻煩有了就解決,沒什麼了不起的,只要還能活著,總有希望。
但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