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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雄獅和家中剛出生不久的幼貓,完全不屬於同一個場景中的生物,一起出現時,對比之下這種巨大的差異更為明顯,但又有種說不出的和諧。 馬森總覺得那個少年有些眼熟,目光劃過少年柔和精緻的面容,這樣出色的人,他若是見過一定會印象深刻才對。 雷爾頓的視線從弟弟的腦袋上挪開,越過病床,看向視窗處的兩個人:“你說他也是能力者?” “我解除限制,他能醒嗎?”金色的眼睛中一半理智一半混亂,即將掉落懸崖的靈魂身上,仍有一條絲線未斷。 “不能,他的靈魂原本寄宿在你的夢裡,現在夢境塌了。”墨珈什說話間一直戒備著雷爾頓。 夏在故意刺激他? 神父出現在雷爾頓身後,唇瓣輕動,無聲吐出兩個字——篡改。 身邊的馬森倒地不起,後腦塌陷出一個凹進去的坑,腦漿混雜著血水不斷流出。 “馬森……” 窗外天空在火光的映照下染成了黑紅交織的不詳之色。 “雷爾頓,你怎麼了?”馬森看著好友失神的雙眼,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雷爾頓對他的動作毫無反應,雙目失神地看著窗戶。 “假的。” “都是假的。” 雷爾頓口中重複著模糊不清的話語,異樣的狀態令馬森更加擔憂,抬手伸向他的肩膀試圖將人搖醒:“雷爾頓,你到底……唔!” 百兵女閃身移動至馬森身後,以手成刀將人劈暈。 夏柏與墨珈什,神父與百兵女,兩方隔著雷爾頓與病床相望,接著兩邊的武力戰鬥人員各自帶著自家的指揮遠離馬森家。 安靜無事的數秒過後,一股可怕的能量波動以馬森家為中心,擴散至整個赫木丹。 普通居民們都在奇怪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風,而能力者們已經在這股能量流中五體投地,渾身顫抖。 “好強橫的能量流,這是成功了吧?” 神父淺笑著看向墨珈什與夏柏:“小伊米,你到底是誰呢?會長這般聽從你的指揮,沒想到你真的復活了啊……” “神語使閣下。” 以神父的眼裡自然能看出來夏柏和墨珈什兩人的行動中誰是主導者。 在雷爾頓的領域裡,一切能力盡數被壓制,也就是說,狩獵者是在清醒狀態下依舊聽從夏柏的指揮。 他不瞭解神語使但狩獵者可是老熟人了,在神語使出現之前,他就是一個冷酷無情的屠榜者。 更別提之前那些冒牌貨有一個算一個,凡是主動靠近他身邊一米範疇之內的全都已經成了屍體。 比起相信狩獵者移情別戀,或者鍊金師五六歲就死了的兒子智商逆天,剩下的神語使復活哪怕再不可能,都是最為合情合理的猜想。 能力者存在的世界,沒有什麼事是絕對不可能實現的。 夏柏沒有理會他,紙頁已經讓他寫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兩頁寫不了幾行字,他才不要浪費在和神父互相試探上。 被無視的神父完全不覺得尷尬,繼續道:“您知道的事情很多呢,之前竟是從未聽說過閣下的名號,莫非和裡面那位一樣?” 裡面那位指的自然是雷爾頓,在犄角旮旯窩著裡的六級巔峰,半步七級,悄無聲息整沒了一大批能力者,要不是這次意外他能窩得更久。 剛提到雷爾頓,本人便從馬森家走出,癲狂的魔怔之色褪去,冷肅而鋒利的眼神掃過門口的四人。 “跟我換個地方聊聊吧。” 離開治安所不久的四人又又又回到了這個地方。 圍觀的治安隊員少了許多,他們在忙著收壓逃犯。 還有一些人拎著水桶和盆,皺著鼻子來回奔走。 四道目光徘徊在雷爾頓身上,看神色,冷靜得有點不太正常,看氣勢,很有權威感,就是不清楚等級。 “你們到赫木丹的目的?” “找人。”神父眉眼間帶著淡淡的憂愁與無奈:“我的朋友,小伊米的父親在路過這裡的時候失蹤了。” “你在擅自關押能力者的時候有想過他們的家人也在憂心等待嗎?” 銘刻著道德譴責的箭矢射向雷爾頓。 雷爾頓牢固的防禦罩沒有受到半點損傷,他冷笑道:“凡是進入審判所的能力者,都是率先進了治安隊,若是他們安分守己,又怎會被治安隊關押?” “他們即是能力者,也是犯人,罪加一等。” 神父笑意加深:“閣下在害死自己的兄弟後依舊堅持這份愚蠢的理念,頑固程度堪比沙漠中的駱駝刺。” 駱駝刺是一種根系十分發達的植物,在沙漠炎熱乾燥的環境下,它的根系可以延伸到地下幾十米的範圍,來吸收埋藏在地下的水分,供應植株生長。 想要將這種植物連根拔起,極為困難。 夏柏和墨珈什側目而望:這傢伙絕對是偷聽了。 聽他提起弟弟,雷爾頓雙拳握緊:“害死他的人就是能力者,正常人只要不出那樣的傷口。” 佈雷格的頭皮完好,看不到一處傷口,甚至在頭皮上還有頭髮,而頭皮之下,一截頭骨連同部分大腦全都不翼而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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