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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一時間外界風評極佳。
雖是席建峰的壽宴,但大家都心知肚明老爺子的生日宴只會是辦一次少一次,席森現在是炙手可熱的六區代表人候選,攀炎附勢的人自然不在少數。
恭維席森和席鴻明的寒暄話說了一堆,一名六區女星終於忍不住好奇道:“小席公子不是前一陣子也剛結束了考核,怎麼不見今天過來呢?”
宴會這種地方,哪怕辦得再奢靡鋪張,歸根結底也不過是一群人聊八卦、說閒話的地方。
有人舉著酒杯笑道:“人家向來心氣兒高,不屑來這種場合,難道連爺爺的生日,都要擺譜晚到一會兒?”
另一人捂著嘴,壓低聲音說:“而且前一陣子突然放出婚訊,一點風聲都沒有,給我們全都嚇了一跳呢。”
“他閃婚的物件,好像聽說是個七區人呢?研究院的首席候選人,可惜出了事故,走不了路了。”
“哎呀,七區天才聽著是厲害,但是這兩人能有共同話題嗎?還是個瘸了腿的,真不知道小席公子怎麼想的,這不是給自己找了個拖油瓶嗎?”
尖銳的、壓抑不住的笑聲在人群中迸發出來。
“羨青這孩子隨他父親,從小特立獨行,我行我素慣了。”
席鴻明對這些酸言酸語十分受用,嘴上卻還用長輩的語氣感慨道:“有時候做出的選擇,我們這些老一輩是看不懂了,也勸不動了。”
他眸光微妙一轉,笑意緊接著變得晦暗不明:“不過有的時候,結婚這種事情吧……倒也不一定要兩情相悅。”
他這話裡的含義難以捉摸,在場的人都是一愣。
“哎呀,說曹操曹操到呢。”一名男星跟著抬起了頭,神色緊接著微微一變,“這——”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所有人不約而同地望向酒店門口。
席羨青的體質太過特殊——人們在背後議論他傲慢,編排他,卻又總是控制不住地將視線落向他。
畢竟他的俊美和天賦是那樣得天獨厚。
那張臉實在是沒有死角,抓拍堪比他人的精修。
又因為甚少出現在公共場合留下媒體素材,所以進門的瞬間,蹲守在門口的無數臺相機便同時轉向席羨青,連一個衣角都不放過。
和先前一樣,席羨青還是沒有放出精神體。
大家的目光緊接著落在他身旁輪椅上的人,呼吸又是一滯。
小席公子和一個七區隕落的醫學天才閃婚這事已是盡人皆知,兩人婚禮沒辦,吊足了外界的胃口,這是兩人第一次合體出現在這種場合。
雖然有不少媒體曾扒出過祝鳴的照片和直播錄影,但大部分的六區吃瓜群眾對他仍不瞭解,保持的是一種看熱鬧的態度。
畢竟七區人給人的刻板印象實在是太深重了,能做到首席候選人的更不是一般人——因此他們腦補出的,大多是一個戴著厚底眼鏡,頂著鳥窩頭,呆板木訥的形象。
輪椅上的這個年輕人……怎麼可能是個七區人?
這就不得不說,席慕妃的審美實在不錯——她給祝鳴選的這套西裝雖是沉穩低調的黑色,用的卻是華美復古的絲絨材質。
穿在祝鳴的身上,襯得人唇紅齒白,皮相和骨相的美與精緻皆被張揚地襯托而出。
但卻又不是空有皮囊的花瓶——他雙眸始終清透而烏黑,清雋的學者氣質一覽無餘,眼尾挑起,一顰一笑,狡黠精明地勾著人心魄。
已經有眼尖的人注意到:“他胸口上的胸針,和小席公子耳上的是不是……”
“是一對的。”
有懂行的人喃喃說出了答案:“而且是席羨青在學院時期的作品,當時很多收藏家和拍賣行都給出過高價,只是他……從不對外售賣。”
輪椅上的年輕男子像是看到了什麼,停了下來,朝席羨青招了招手。
只見向來矜貴傲慢,對旁人施捨一個目光都算是極致的小席公子眉頭微動,片刻後,做出了一個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舉動。
——他停頓少時,竟然主動彎下了腰,將臉湊了過去。
人們便看到輪椅上的年輕人垂下眼睫,懶洋洋地湊近席羨青的耳邊說了什麼,並用手朝著遠處指了一下。
席羨青抬頭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片刻後點了點頭。
媒體的相機捕捉到,他的唇角竟然也勾起了淺淡的弧度。
“喂,你看那花瓶裡的花。”
祝鳴湊在席羨青的耳邊,驚奇地指了指遠處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