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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點,但應該還是有些低燒。”
席羨青從潮溼的髮絲間隙中瞥了一眼:“還不是拜你所賜。”
祝鳴已經對他的陰陽怪氣近乎免疫,直截了當地問:“話說,今晚你要不要留下?”
席羨青猛地抬眸:“……什麼?”
“畢竟是我惹起的醫療事故,身為醫生,我今晚至少應該負責到底。”
祝鳴的手指在光屏上滑動幾下,嘆了口氣:“當然,也是為了防止你後半夜再有什麼動靜,又來哐哐砸我的門。”
“留下吧。”他說。
於是他們這對新婚燕爾,迎來了婚後的第一次同床共枕。
——只不過中間隔了海一樣的距離。
臉頰飄著高燒紅暈的席羨青頂著冰袋,板正筆直地躺在床的左邊;祝鳴神色愜意地躺在右側,時刻監視著這隻大病鳥的狀態。
為了防止一會兒突發什麼新的動靜,屋內依舊開了盞小燈。
冰袋中滲出的絲絲涼意,依舊壓抑不住席羨青煩悶的心緒。
他終於還是沒忍住,往身旁瞥了一眼。
——卻發現方才口口聲聲說要“負責到底”的大夫呼吸放得平穩,雙眼安詳合著,已經和周公會上面了。
席羨青:“……?”
真是好不敬業的一位神醫。
白狐臥在兩人的枕頭之間,雙眼和主人一樣饜足地閉著,蓬鬆潔白的尾巴尖兒時不時地顫上一下,似是無心一動,又像是在有意勾人。
浴室裡的點滴碎片再次於腦海中浮現,席羨青心煩意亂,乾脆轉過了身,不再去看身側的一人一狐。
翻過身的瞬間,視線落在了床頭櫃上的某樣東西,又是一頓。
少頃,他收回目光,重新躺得筆直。
——並無聲地瞥了身旁酣睡的人一眼。
又是五秒鐘後,席羨青屏聲斂息,扭過頭,再次向床頭櫃上的東西看去。
宛若被某種魔力牽引著一般,他喉結一動,手不受控制地伸向床頭櫃上的感測手套,悄無聲息地扯了一隻下來。
端詳片刻,回想起了之前祝鳴檢查洗潔精時,和自己解釋過的“將精神力短暫傳輸到指尖,達成和精神體互動”的使用方法。
鬼使神差地,席羨青試探性地將右手伸進了手套之中。
手微微攥成拳,他看向了枕邊的白狐。
他的手懸在空中停滯半晌,嘗試著凝聚自己的精神力,須臾後頓了頓,指尖輕覆在了白狐柔軟蓬鬆的大尾巴上。
在觸碰到尾巴的瞬間,席羨青的手便如觸電般彈了起來,指節隨即在空中詭異地、痙攣似地彎曲了一下,像是在回味著觸感。
喉結滑動,席羨青又一次將手落下,只不過這次用的不再是指尖,而是整個掌心。
他又摸了一下白狐的尾巴,然後是身體,體驗到了一種溫實的、鮮活的、無法用言語描述的神奇觸感。
——緊接著聽到幽幽的一聲:“好摸嗎?”
席羨青:“……!?”
倏地抬起頭,之前身側還睡得香甜的人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眯著眸,眼角微揚,手託著臉,正好整以暇地盯著自己看。
席羨青的大腦在一瞬間飛速轉動。
這時立刻將手縮回去只會顯得做賊心虛,少頃,席羨青看似鎮定地將手抬起:“就那樣吧。”
祝鳴倒也沒什麼別的反應。
他只是低頭瞥了眼枕邊的白狐,眼睫垂下,嘴角挑起:“雖然尾巴看起來是最好摸的,但你其實也可以試試耳朵,別人都說手感意外的不錯。”
白狐安靜地臥在兩人中間,像是聽得懂對話般的,溫順地盯著席羨青的臉瞅。
那是一對圓潤烏亮的眸,往上稍微移動一點,便有尖而毛絨的一對耳映入眼簾……
席羨青移開視線。
他迅速地將手套摘了,重新在床上躺得筆直:“……沒興趣。”
祝鳴挑眉,也沒說什麼,懶散地打了個哈欠,伸手隨意地探向了席羨青的額頭,
“嗯,已經不怎麼燒了。”
他說:“看來藥效已經散得差不多了。”
身旁的人冷不丁地問了一句:“你之前給別人摸過?”
祝鳴剎那間沒反應過來他指的什麼,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說的是自己的精神體,坦然道:“當然啦。”
又是一陣寂靜:“誰?”
“我小姨啊。”
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