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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的,他們的婚姻本就不是建立在任何感情基礎上的。
有什麼辦法,能夠在席鴻明開口之前讓他們意識到,尤其要讓席老爺子意識到,自己與席羨青是真心相愛,同時有還能夠解釋分房睡的事……先一步堵住這個臭鸚鵡的嘴呢?
分房睡……
真心相愛……
心亂如麻地一路回到宴會廳,祝鳴穿梭過人群,經過香檳臺的時候,操縱輪椅的手停頓了一下。
指尖掠過度數不高的香檳,猶豫片刻,他徑直拿起後面的一杯紅酒,深吸一口氣,喝了下去。
微澀的酒液劃過喉嚨,進入胃裡騰起輕微燒灼的刺痛感,激得祝鳴眉頭微微蹙起,但一個荒誕的劇本也緊接著在腦海裡構思成型。
他盯著酒杯裡見底的深紅酒液看了一會兒,咬了咬牙。
又拿起旁邊一杯琥珀色的不知名洋酒,最後揚起臉,一飲而盡。
靜謐的包廂內,金箔玉蘭屏風後方,琺琅三足香爐內焚著盤香,青煙裊繞,蔓延著緩緩在空中散盡。
“二區代表人前幾日和我聯絡了,對你的考核評價極高。”
席建峰放下茶盞,神色沒有太大的波瀾,只有白鶴靜靜地佇立在身側:“合影和作品我也看了一眼,你的技法和功底,這兩年確實精進踏實了不少。”
席羨青沉靜道:“沈小姐謬讚,考核時間緊促,其實還有許多細節之處沒有完處理妥當。”
“你還年輕,向來對自己的要求極高,倒也不必對自己太過挑剔,去四區還有一段時間,偶爾也讓自己鬆一口氣。”
席建峰頓了頓,問:“慕妃還好嗎?今天還是沒來?”
“姐姐一切都好,只是前一陣子有些著涼,我也不想強求她來。”
席羨青斂目,指向面前的禮盒,淡淡道:“但她特地給您準備了禮物,叫我帶來。”
席建峰微微眯著眼,打量了一下華美的錦盒,搖頭一笑,臉上的溝壑中夾雜了幾分無奈:“你呀,就不用再替她做這些事,來糊弄我了。”
“也不怪她,你們兩個孩子……小時候吃苦太多,終究是我欠你們姐弟倆的。”
席建峰喃喃道,“算了,讓她一直像現在這樣,快快樂樂地也好。”
席羨青沒再說話。
淺淡的煙霧從香爐的花紋空隙間嫋嫋升起,席建峰似乎是有些疲倦,揉了揉太陽穴,又想起什麼,問:“那個七區的孩子,今天來了嗎?”
席羨青一頓:“來了,在外面。”
席建峰“嗯”了一聲:“現在人多眼雜,等一會兒宴會結束,你再帶他過來,讓我見見吧。”
席羨青頷首,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包廂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
六區人,更準確地說是席家人,規矩和講究向來極多。
這場子裡的服務員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像這種沒敲門、沒詢問,便直接將門推開的行為,是極其不禮貌,也絕不可能會發生在這種宴會里的。
門開的瞬間,席羨青先是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席鴻明一家。
席鴻明神色微詫,似乎也沒想到會有個不速之客會先他們一步直接把門推開:“欸?你這人講不講規矩?”
驚詫的人不止席鴻明一人,席羨青身子微僵,也緊緊盯著那個將門推開,坐在輪椅上的人。
他快步走到祝鳴的面前,遲疑道:“你怎麼——”
“席羨青。”
祝鳴一把拉住席羨青的,定定地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聲音泛軟地問道:“你……你剛才去哪兒了?”
席羨青:“……?”
身前的人輕聲呢喃道:“我找你……找了好久好久,都一直找不到哦。”
他的聲線帶著迷濛的醉意,尾音不自覺地拉長了一些,眼尾微紅,就這麼沉靜地盯著席羨青的臉看。
席羨青恍惚了一瞬,隨即才意識到不對。
祝鳴理應是很清楚自己來包廂和席建峰見面的這件事,何來的“去哪兒了”和“找了好久”一說。
席羨青眉頭微凝,他先是懷疑眼前的人喝得不輕,說得是醉話。
但盯著祝鳴酡紅的雙頰,以及氤氳著漂亮水霧的雙眸,心底隱隱有一個聲音告訴他,事情似乎並不是眼前看起來的這麼簡單
直覺也好,第六感也好,他總感覺出於什麼原因……祝鳴似乎是在裝醉的。
他在故意說出這些胡言亂語。
“我只是來和爺爺祝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