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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連最基礎的信任也無法建立,那麼未來的合作也不會愉快。”
祝鳴說著,放出了自己的精神體。
在希明星的基礎社交禮儀中,兩個陌生人初次交涉時,其中一方主動放出精神體,是一種明顯示好的體現。
出於禮貌,另一方通常也會選擇放出自己的精神體,虛空貼貼交流一下以示禮貌。
祝鳴的精神體是一隻皮毛蓬鬆的白狐。
溫順無辜,耳朵尖而絨,眼珠烏黑圓潤,但在燈光下又顯出點帶著暖意的褐色——和他的主人一樣,生了一副柔軟親切且沒有攻擊性的表象。
只有那條若有若無地撩蹭人的蓬鬆尾巴,偶爾會顯出不太安分的心思。
祝鳴仰起臉,聲線放得輕柔,循循善誘:“席先生,你其實不需要真的將精神體展示出來,哪怕只是……口頭和我描述一下症狀呢?”
祝鳴承認,自己本質上是八卦的俗人。
也許是人類天性中自帶的窺探欲,抑或是專業醫者對疑難雜症的好奇心,他好奇,他探究,他太想知道這人的精神體有什麼毛病了。
資料顯示,有毛髮的精神體在社交時具有一定的優勢,總之像這般親切而柔美的示好擺在面前,正常人很難無動於衷。
但席羨青似乎不是普通人。
“我的助理就在門外,”他望向祝鳴,面色不變地重複著那句話,“先簽合約,我就給你展示。”
祝鳴微笑:“先給我看,咱們再談合約。”
他們一個坐著,一個站著,視線在空中碰撞,僵持著於寂靜中拉扯,都在無聲衡量著誰會先退一步。
從進了包廂後,他們便一直沒有點菜。電子選單的光屏依舊亮著,全息投影的鹽酥全雞始終在安靜地旋轉。
光屏的電源充足,可以一直亮著,然而祝鳴的耐心是有限的。
他等得足夠久了,便不打算再奉陪下去,
祝鳴彎了彎眼睛:“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替我和席小姐問好。”他彬彬有禮地為這場會面畫上句點,“很高興認識你,不過夜深了,我出行向來要比別人麻煩一點,就不再多留了。”
白狐從席羨青的腳邊移開,慵懶地晃著尾巴,跳到祝鳴的膝蓋上。
祝鳴搖著輪椅,出了包廂。
他有意控制了自己的速度,給了席羨青短暫幾秒思考並反悔的空隙,然而席羨青卻再也沒有開口,只是靜默佇立在原地。
這位大帥哥的身段依然是英挺,站姿端正,看得出教養極好。
祝鳴收回視線,出了門,轉頭對服務員微笑。
“打包一份鹽酥雞,謝謝。”他說。
抱著外賣盒出了餐廳,在路邊吹了會兒晚風,再次抬起頭時,祝鳴看到周粥朝自己慌慌張張地跑過來。
周粥,熱血憨厚的青年,祝鳴現在的生活兼直播助理。
昔日在七區研究院裡風光無限的時候,祝鳴這人活得極其散漫隨性。
院裡給他頒獎,他懶得去領;院裡直接把錢打他賬戶,他不想要,便隨手資助了幾個貧困生。
其中便包括周粥。
後來祝鳴離開研究院的時候,昔日圍著他打轉的學生各個都對他避之不及,唯獨周粥跟他後面,甕聲甕氣地:“祝哥,我要跟你走。”
祝鳴那時候還是個輪椅新手,不太熟悉轉彎打輪這些進階技巧。
他搖了半天也跨不過去這高高壯壯的大個子,納悶道:“我回家裡躺著當無業遊民去了,又不是去別的地方享福,你跟什麼跟?”
周粥梗著脖子:“我就跟。”
祝鳴:“……?”
確實是個義氣孩子,就是一驚一乍的。
他的精神體是一隻永遠都慌慌張張的狍子——此刻祝鳴光是看著一人一狍呼哧呼哧地過馬路,都替他們感到心驚膽戰。
“祝哥!”周粥氣喘衝他揮手,“我,我來遲了!”
祝鳴:“沒事兒,推我走走,我吃會兒雞。”
“今天相的是哪個區的來著?”周粥熟練地接過輪椅,推著祝鳴散起了步,“怎麼這麼快就結束了,連口飯都沒吃嗎?”
祝鳴從打包盒裡扯了一條雞腿遞給他:“六區的,說來話長。”
他們一人舉著一條腿,祝鳴邊吃邊講,三言兩語將這一晚的奇遇分享給了周粥。
周粥目瞪口呆:“因為想讓你貼身幫忙治精神體,所以主動提出協議結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