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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的門:“你們自己進來看吧。”
屋內的窗簾緊緊拉著,光線昏暗,放著輕柔舒緩的音樂。
談玉和祝鳴進了屋的瞬間,同時愣在了原地。
他們先是看到了一張床。
但並不是臥室那種用來睡覺的床,而是類似於診療室裡那種後背可以調節高度,從而用來方便接受某種治療的床。
床邊站著一個神情有些驚恐、戴著手套的年輕女生,旁邊是很多臺功能高階、線纜錯綜複雜的白色儀器,右邊則是一個巨大的儲藏櫃,裝著許多盒裝的針製藥物。
祝鳴微微眯起眼睛,對著其中一個藥劑的包裝盒打量了一下,發現上面標誌著“人源iii型膠原蛋白”這樣一行字。
他頓時反應過來了什麼,猛地看向門外席羨青的臉,做了個“不會吧?”的口型。
席羨青抱臂倚靠在門框前,神色淡淡地對他點了點頭。
談玉沉默地盯著旁邊一臺方形帶滾輪的白色儀器,上面標註著“bb光子嫩膚儀——第六十強脈衝光技術”。
“封嘉馳。”
談玉後退了一步,抬手抵住額頭,肩膀像是極其疲憊般地洩了力氣:“你這一陣子每天偷偷摸摸在做的……就是這種事情?”
封嘉馳沒吭聲。
談玉盯著眼前封嘉馳的臉,眼尾有些泛紅,半晌後才艱難地開口:“你知不知道我,我一直以為你在……”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在做什麼?”
封嘉馳有些遲疑地重複了一遍,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少頃後瞪大了眼睛,浴巾都差點沒有捂住:“怎麼可能!”
身後的藏獒氣得齜牙咧嘴地狂甩尾巴,封嘉馳簡直是咆哮著為自己辯解道:“你怎麼可以這麼想我!談玉,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我,我只是——”
他劇烈地喘息著,緊緊地盯著談玉的臉,片刻後低下了頭,聲音裡的氣勢一點點地弱了下來:“我只是一直在瞞著你做美容而已啊……”
耐藥性
“做美容”這三個字從封嘉馳嘴裡出來的一剎那,屋子瞬間陷入了冰窟一般的冷寂。
祝鳴抬手默默捂住了嘴,倚靠在門框上的席羨青揉了揉太陽穴。
封嘉馳的神情悲憤欲絕,臉頰漲紅,雙手捂著胸前的浴巾,身後的藏獒也跟著羞憤地狂搖著尾巴。
談玉也很明顯被這個真相沖擊得不輕,然而目光落在封嘉馳上半裹著的浴巾,他始終疑信參半:“但你做美容,為什麼會不穿衣服?”
封嘉馳視線遊移,聲若蚊蠅:“因為我今天打算修復頸紋來著,上衣脫了才能方便人家注射啊。”
“可是你看,我褲子還在的啊!”
他委屈得不行,上手在眾目睽睽之下就把浴巾揭開:“我褲腰帶一個扣兒都沒松啊!談玉你看——”
談玉的臉無聲一紅,咬牙制止道:“你給我住手!”
封嘉馳吸吸鼻子,心有不甘地收回了手。
“既然做美容,你為什麼不去正規的機構做,而是要在別墅這種地方?”
談玉顯然還是無法消化這個荒誕至極的事實,緊接著又意識到了什麼:“不是,封嘉馳,你三十七歲,你做什麼美容?針都打進腦子裡了是嗎?”
“因為美容機構那種地方人多眼雜啊。”
封嘉馳反駁得理直氣壯,“我好歹也是堂堂四區代表人,被人發現頻繁出入美容院,多不好聽啊。”
“而且和六區七區相比,四區醫美條件太差,條件不衛生,機器型號也不夠新,這別墅裡都是我找渠道買的頂級型號的儀器,只給我自己一個人用。”
他有條有理地分析道:“我想做的時候就過來,不用預約也不用排隊啊。”
談玉還是難以置信,看向門外的幾個小姑娘:“你一個人做美容,需要請這麼多人過來?”
“術業有專攻的,這些醫美老師擅長的領域也不同,有的是光學類,有的是抗衰類,有的是注射類的啊。”
封嘉馳說著說著,聲音又逐漸虛了下來:“我,我就是想著提前保養一下,你要知道,男人的花期其實是非常短的——”
談玉並不給他狡辯的機會,冷聲打斷道:“那你為什麼要瞞著我?”
這話問得一針見血,因為方才狡辯得頭頭是道、巧舌如簧的封嘉馳,頓時就噤了聲。
“因為什麼……你自己心裡不比我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