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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性?
可不論如何,祝鳴都無法接受席羨青選擇“放棄”這樣的結果——他可以在二區鬧脾氣,他可以在四區耍性子,但他明明已經走到這最後一步了,怎麼可以在現在說放棄?
在聽完祝鳴的問題後,席羨青的眸光變得幽沉,喉結微動,移開視線,許久後才給出了極其乾澀的一句:“因為我不想畫了。”
祝鳴這輩子都沒有過呼吸憋悶到極致,五臟六腑都跟著被氣得生疼的感覺,他感到不不可思議:“不想畫了?你為什麼不想畫了?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麼,你——”
席羨青緊緊盯著他的臉,突然打斷道:“我放棄考核,和你有什麼關係?”
“……什麼?”
“……我們已經離婚了不是嗎?用你的話說,我們之間從來都只是協議。”
席羨青錯開視線,乾澀開口道,“那麼我放棄了考核又怎麼樣,當不上代表人又和你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又要這麼在意?”
如果是方才只是單純的恨鐵不成鋼,那麼此時此刻,祝鳴就真的有種眼前一黑的感覺了。
“席羨青,你的姐姐,葉姨,楊老師,這麼多愛你和在意你的人,你有想過你的放棄對他們意味著什麼?你有考慮過為這個位置付出過這麼多年的自己嗎?”
頭皮被怒意衝擊得微微發麻,祝鳴不得不扶住手邊的門框穩住身體:“這麼關鍵的時刻,你還要小孩子心性到什麼時候?你知不知道為了你的考核,我——”
即將脫口而出的瞬間,理智驀然將祝鳴重新拉回到清醒的現實之中。
他哽住了片刻,閉了閉眼,踉蹌著後退了幾步。
席羨青卻猛地抬頭看向他的臉:“為了我的考核,你怎麼了?”
祝鳴僵在原地,有些茫然地搖了搖頭,一步步後退到身後濃稠的夜色之中,沒有再看向席羨青的臉,轉身便想要直接離開。
席羨青自然不可能給他這個機會。
“為了我的考核,你做什麼了?”
他一把攥住祝鳴的腕骨,順勢將人狠狠地拽進屋內,壓在客廳冰冷的牆壁上,呼吸急促地質問道:“你知道什麼了?還是說……有誰和你說什麼了嗎?”
“……你放開我!”
手腕被牽制著動彈不得,後背被冰冷的牆面撞得生疼,祝鳴的火也跟著竄了上來,掀起眼皮,冷冷地和他對峙:“席羨青,你說得對,你的一切確實和我都毫無關係,考核你愛考不考,稿你愛畫不畫,我——”
他這樣的態度愈發證明席羨青心中的猜想,雙手捏住祝鳴的肩膀,重重抵在後面的牆上:“你和我離婚,是不是因為有人和你說了什麼?”
身體在瞬間被席羨青的手臂限制在這一片狹小的區域,祝鳴的身子一顫。
席羨青沒有錯過他臉上哪怕一絲的神情變化,聲音有些發抖,在頃刻間鎖定了幾個答案:“是爺爺找了你嗎……不,是不是葉姨?是不是她曾經和你說過什麼?”
衣料摩挲間,呼吸變得急促,祝鳴無法直視他的雙眼,只能闔了闔眼,從喉嚨深處生硬地擠出一個氣音:“……當然不是。”
換作以往,席羨青大概真的會被這激將法給惹怒,從而放祝鳴離開,但這一次,他冷靜下來,終於捕捉到了祝鳴神情之中那近乎微不可察的慌亂。
他的胸膛起伏,篤定地說:“你撒謊。”
“席羨青,我當時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了。”
心底徹底亂了陣腳,祝鳴乾脆也破罐子破摔,一邊試圖掙脫席羨青的手,一邊故意把話往難聽了說:“和你離婚是因為我不想繼續隱瞞小姨,是因為這份協議對我而言沒有了任何的價值,你能不能不要把自己想得——”
“那麼重要”這四個字還未說出口,尾音便化作帶著一聲痛意的喘息,淹沒在劇烈的呼吸之中,祝鳴難以置信地睜大了雙眼。
像是再也聽不下去這些難聽的話,席羨青眼神冰冷森然地扣著祝鳴的手,蠻橫無理地將他抵在牆上,乾燥的薄唇如狂風驟雨般猛覆了下來。
像是恨極了般的,唇齒毫無溫情地碰撞間,他對著祝鳴的唇,又狠又急、氣勢洶洶地咬了下來。
說來有點好笑,除了第一次在席老爺子生日上的那次嘴碰嘴,這竟然是他們之間,第一次沒有頂著“用藥”為名的接吻。
當然這本身也並不是一個傳統的吻——沒有試探,沒有溫存,席羨青的舌尖蠻橫地席捲著祝鳴的口腔,怒意盎然的進攻之中夾雜著撕咬,像是想讓祝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