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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和情緒價值,不應該去找醫生要,而是應向伴侶要的。”
祝鳴看著他的臉,搖了搖頭:“這一次又一次地說不清道不明的用藥方式,真的應該是一位醫生的職責嗎?我不覺得。”
他的話說得太過直白,卻又一語中的。
席羨青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般僵在原地,胸膛劇烈起伏了一下。
祝鳴知道,就是此刻了。
他垂下眼,抬手夠向的桌子盡頭,拿出一個準備好的資料夾,抽出了兩張薄薄的紙。
看清紙張內容的一瞬間,席羨青瞳孔驟然一顫,不可思議般地盯向祝鳴的側臉。
祝鳴:“簽了吧,我們——”
尾音吃痛地驀然淹沒在喉嚨深處,因為下一秒,席羨青猛地抓住祝鳴的手腕,薄薄的紙張瞬間脫手,懸空騰起,像棚外的飛雪一樣簌簌飄落到了地面。
“所以這段婚姻,對你而言從來只是為你小姨而演出的一場戲,是嗎?”
席羨青無法控制聲線深處的顫抖,目光陰沉地盯著祝鳴的臉,咬著牙道,“祝鳴,這段時間,你,你難道就沒有一點點——”
祝鳴的手腕被他捏得生痛,踉蹌著後退了一步。
他的腿才剛剛恢復了沒多久,光支撐著完成這段對話便已十分艱難,全憑意志硬撐著到現在,也只是想要將這份協議結束得體面一些。
先前的對話已經耗盡了他全部的力氣,席羨青突然這麼一抓他的手腕,祝鳴便再也站不住般地踉蹌了幾步,重新跌坐回了後方的輪椅。
直到此刻,他臉上的神情才終於有了些瑕疵。
於是祝鳴閉了閉眼,短暫地調整了呼吸,再次睜眼時,神情已經恢復了平靜:“不然呢?”
“在我的眼裡,這從來都是你情我願的協議,不是婚姻。”他說。
席羨青沒有再說話。
那雙漂亮如質量最上乘的翠玉般眸子,先前已經劃過了茫然,震驚和憤怒,此時此刻,祝鳴看到它們徹底沉了下來,變成了沒有溫度的冷寂。
雪越下越大,冷意逐漸攀爬上了祝鳴的指尖。
“當然,沒有找到你最終的病因,是我的失職。”
良久,祝鳴的嘴角微微動了動:“作為賠償,我願意將實驗艙歸還給你,或補償給你——”
“不需要。”他聽到席羨青漠然地開口打斷道,“你留著吧。”
他終於鬆開了祝鳴的手腕,直起身,冷冷地後退了幾步。
祝鳴突然覺得沒有什麼力氣,視線移開,唇邊吃力地勾起一點弧度:“好。”
席羨青依舊盯著祝鳴的臉,像是要將他看穿一般,一字一字地說道:“但是戒指,你還給我。”
祝鳴的身子一震。
良久,他才輕聲說:“可以。”
這枚鑲嵌著小小藍色鑽石的婚戒,當時席羨青雖然改得倉促,但是從協議開始到現在,他們倒是誰都沒有摘下來過。
祝鳴低下頭,手指蜷縮抬起,一點一點將那枚戒指向指尖拽去。
由於太久沒有摘下來過,指環稍稍卡住了指節,取得並不順暢,祝鳴又多使了些力氣,指環才鬆動了些許。
席羨青目光森然地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就在這枚小小的戒指即將離開指尖的一瞬間,席羨青突然啞聲道:“……夠了。”
祝鳴的手微微一滯。
喉結滾動,席羨青像是再也無法忍受這幕般地別過了臉:“本來也只是所謂的道具,我不需要,也不稀罕。”
切割精美的細小鑽石硌在手心,祝鳴沒有說話。
席羨青終於彎下腰,將地上散落的離婚協議書拿起。
他飛快潦草地在紙上籤了字,連紙帶筆地一同摔到了祝鳴的面前,隨即轉過身,頭也不回地想要徑直離開花園。
兩人擦肩而過的一瞬間,祝鳴輕輕地開了口:“明天早晨十點,民政局見。”
席羨青的腳步似乎是一滯。
他站在被快要被濃稠夜色淹沒的大雪中,沒有說話,也沒有回頭,只是背對著祝鳴,良久後繼續抬起腿,轉身向別墅內部走去。
七區的這場雪下了一週。
緊接著便轉成了特大級別的暴風雪,許多道路都被封鎖,高校也紛紛宣佈暫時停課休息,大部分居民都被滯留在家中。
就在這個枯燥無味、令人昏昏欲睡的雪季,一個驚人的訊息瞬間引爆了熱搜——媒體傳出,六區代表人的孫子席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