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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暮陰陽催短景,天涯霜雪霽寒宵。
五更鼓角聲悲壯,三峽星河影動搖。
野哭千家聞戰伐,夷歌數處起漁樵。
臥龍躍馬終黃土,人事音書漫寂寥。
——《閣夜》杜甫
……
大江幫弟子將座船行駛到瞿塘峽左岸,泊舟崖側懸棺藏處,白復抬頭一看,懸崖陡峭,壁立數百丈,飛鳥不能棲。崖穴間高不可升,有一黑色之物插在崖間,遠見長數尺,如同黑色木炭。
座船繼續行駛數百米,赤岬山下風箱峽,千仞絕壁上,懸棺迭置如鳥居巢穴,密密麻麻、層層壘壘。這些懸棺形如木匣、風箱,仰望色如朽木。
這些懸棺看似雜亂,零零散散,三個一群,五個一組,在崖壁上交錯縱橫、錯落分佈,實含奇門遁甲之奧秘,正是墓葬風水中的雁渡寒潭佈局,正所謂‘雁翎縱橫、九轉千回’。
白復對墓葬風水只是略知一二,不知懸棺做此佈局有何講究,目的為何。
白復仔細觀察,這些懸棺葬有數種安置方式:一是“木樁架壑式”,將棺木一頭置於巖洞中,另一頭則架於絕壁的木樁之上。二是“天然洞式”,將天然巖洞或巖縫修整,置棺其內。三是“人工開鑿式”,在臨江崖壁之上開鑿橫龕或方洞,置棺其內。四是“懸崖木樁式”,在崖壁上開鑿橫向數個小方孔、嵌入木樁,然後置棺其上……
白復問道:“這些懸棺是怎樣擱置上去的?”
阮舟行回道:“據老人講,方法有三:若山合圍大樹或巨石,則自山繩,於臨江崖壁半肋鑿龕,從山索下柩。
二是沿巖壁修道鑿穴,將死者葬於洞穴,葬後將其通道毀掉。三是從山腳用木搭架,用轆轤絞盤升降,將棺木置於洞穴中,葬後將木架撤掉……”
近日事發懸棺葬,山無合圍大樹或巨石,無法懸索垂繩;白天查勘,也無用木搭架,修築鳥道棧道的痕跡;而且巖壁平滑堅硬,攀援用的飛虎抓等鉤鎖也無下腳之處。
對岸高山倒是有不少松柏巨樹,但帶繩鉤弩從對岸射來,如同飛虎爪一般,無法射入巖壁固定。所以說,兩岸唯有飛鳥能渡。”
說到這裡,白復心念一動,暗道:“尋常飛虎爪、帶繩鉤弩固然無效,但唐門的雪蛛索、壁虎爪等依靠粘性的攀援工具未嘗不能。”
白復對阮舟行道:“咱們在附近泊船,先不走了,今晚夜探懸棺葬!”
暮色降臨,白復和阮舟行、阮江流兄弟,操持一葉扁舟,來到瞿塘峽南岸夔門附近。這裡的懸棺群尚未被妖**害。
阮氏兄弟船技過人,操舟如馭馬車。在夔門奔騰的江水中,如履平地。找到隱秘角落,藉助水流洄旋,懸停泊船,隱蔽起來。
寒鴉歸巢時分,弩箭破空之聲傳來。白復抬頭,只見兩支‘帶繩弩箭’從瞿塘峽北岸崖出,射向南岸懸棺上方巖壁。
“啪”一聲,牢牢粘在巖壁上。大江兩岸橫空連線起兩條繩索。
白復所料無誤,‘帶繩弩箭’果然是唐門的雪蛛索。
幾名黑衣人順索道滑過江面,來到對岸懸棺上方巖壁。黑衣人口銜夜明珠,藉助微弱光芒,在巖壁縫隙中敲入幾枚楔子,牢牢固定後,將繩索綁在楔子上,垂索而下,來到巖壁懸棺群,三人一組,分成四組,落在棺槨上。
阮氏兄弟見之,恍然大悟。鬼火四溢,鬼影綽綽之說,不攻自破。
白復卻不敢掉以輕心,反倒更加警覺。他在崖下看的分明,這些黑衣人顯然不是尋常盜墓人。他們盜掘哪部棺槨,不是任性而為,實有講究。所挑選的棺槨,從遠處來看,暗合二十八星宿方位,竟是飛鳧撲魚之圖。
只見巖壁上亮起火光,三長一短,四組黑衣人同時動手。
東向方位,黑衣人將木蛟方位的棺槨扔下懸崖;南向方位,將木犴方位棺槨下方的橫木推入鑿洞;西向方位,將木狼方位的棺槨蓋掀開;北向方位,將木獬方位的棺槨推入鑿龕。
只聽“轟轟轟”轆轤絞盤之聲,絕壁上十數個懸棺有升有降,“之”形錯落移動。
懸棺群正中位置,距離江面百丈之處的懸崖峭壁上,一扇隱秘石門緩緩開啟,露出一個馬車大小的洞穴。
黑衣人大喜,顧不上暴露行蹤,嘰哩哇啦交流起來。
白復怒由心生,這些嘰哩哇啦的話語,不是阮氏兄弟所說的妖言鬼語,而是扶桑話。
無論是武侯祠劉備墓,還是白馬、少林兩寺,扶桑人出現,總沒有好事。
白